第11章 兵家之议

关内道的山林,恰似上古魔神布下的迷障,古木参天、枝叶交缠,仿若巨大的墨绿色帷幔将苍穹掩蔽,静谧幽深间,潜藏着无数诡谲莫测的隐秘与夺命惊魂的危机。短暂休整过后,姜渊、姜泽和龙五仿若三把历经折损、却再度淬火的利刃,带着疲惫身躯与不屈战意,再度一头扎进这茫茫林海,沿着那蜿蜒曲折、仿若巨兽脊梁般隐匿于草丛灌木间的小径,继续艰难前行。

阳光仿若贪玩嬉闹的金鳞灵童,铆足了劲儿穿透层层叠叠、茂密得几近不透风的树叶缝隙,碎成星星点点、细碎如金箔的光影,仿若天女散花,俏皮地洒落在三人身上。光斑跳跃闪烁,似灵动音符在他们衣衫间轻舞,却没能驱散萦绕在队伍间那股凝重压抑、仿若铅云厚重的氛围。

姜渊紧蹙眉头,眉心皱成一道深邃的“川”字,仿若被浓稠迷雾死死蒙住双眼,眼神中透着的那丝迷茫,恰似寒夜孤舟失去灯塔指引,只剩彷徨无依。他拖着仿若灌铅、绵软无力的双腿,每一步落下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引得脚下腐叶簌簌作响、尘土飞扬,恰似心中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坠在胸口,令他有些喘不过气。往昔那些与凶悍异兽拼死搏杀、夺命沼泽中惊险求生的惊险遭遇,走马灯般在脑海毫无章法地闪现,搅得他心烦意乱;可未来征途却依旧混沌不明,仿若置身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野,辨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何处是温暖归途、哪方为光明前程,满心满眼皆是无措。

姜泽在旁亦是心绪如麻、烦躁不堪,一路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石子仿若他泄愤的对象,咕噜噜朝前滚动,似要撞破这周遭死寂与沉闷。双手也不安分,下意识地摆弄着衣角,揉搓、拉扯,不多时便把衣角都揉出了褶皱麻花。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碎碎念仿若蚊蝇嗡鸣,断断续续传入耳中:“这鬼地方,啥时候是个头啊……往后还指不定碰上啥凶险玩意儿,保不准一个不留神,命就丢了。”话语里满是对未知前路的忐忑与哀怨,身形微微佝偻,全然没了出发时那股子朝气,仿若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

相较之下,龙五仿若队伍中顶天立地的定海神针,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傲雪苍松,一袭洗得有些泛白、却依旧整洁利落的衣衫随风猎猎作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若其眼眸藏着能看穿虚妄迷障的灵犀,径直穿透山林层层屏障,望见了胜利曙光、理想彼岸,那眼神似燃着两簇烈烈火焰,炽热且坚毅,丝毫不见犹疑退缩。他心中仿若藏着一幅上古仙人绘制的精密地图,早已胸有成竹,明晰每一处弯折岔路、隐匿捷径,更无惧前路潜藏的艰难险阻,决意凭借一腔孤勇、满身谋略,引领兄弟二人闯出这片阴森迷障。

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前路莫测。龙五似有所感,放缓脚步,侧身看向姜渊、姜泽,抬手重重拍了拍他俩肩头,爽朗一笑:“兄弟们,别愁眉苦脸的!过往难关咱们都咬着牙闯过来了,还怕这往后的路?听我的,打起精神,只要咱们兄弟齐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言语间,豪情四溢,仿若洪钟震响,驱散些许萦绕在众人头顶的阴霾。

关内道的山林,恰似上古魔神以无上魔力封禁的神秘之境,古木参天、枝叶交缠,仿若巨大的墨绿色帷幔将苍穹严严实实地掩蔽。日光艰难地穿透层层枝叶,洒下几缕碎金般的光影,周遭静谧得仿若死寂,唯有三人前行时踩碎落叶的簌簌声响,可这死寂之下,实则暗藏着汹涌如潮、随时能将人吞噬的致命危机。

姜渊、姜泽和龙五,仿若三把在狂风巨浪中飘摇却兀自不屈的残剑,沿着那蜿蜒曲折、隐匿于草丛灌木间仿若巨兽脊梁的小径,一步一踉跄地艰难跋涉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疲惫仿若藤蔓般缠紧周身,却没人轻言停下。忽然,龙五仿若被一道来自灵魂深处、决然无比的信念闪电击中,脚下如生了根,猛地停下脚步,身形挺立如松,带起脚下堆积的腐叶纷飞四散,仿若平地起了一阵小型龙卷。

他缓缓转过身来,身姿笔挺,一袭洗得泛白的衣衫在微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兄弟二人,那眼神仿若穿透混沌迷雾、洞悉一切虚妄的炬火,炽热且笃定,似要将自己的决心硬生生烙印到两人心底。

“以我之见,你们投身兵家,方是能充分发挥潜力的道路。”龙五声如洪钟,醇厚有力的嗓音仿若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轰然在山林间回响。声波所及之处,惊得枝头休憩的飞鸟簌簌振翅,慌乱逃窜;就连周遭静谧的空气,都似被这股力量震得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涟漪。

姜渊仿若突遭一记重锤敲击天灵,身形猛地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来,眼眸中起初闪过一丝惊喜,仿若困于暗夜、满心绝望的旅人,陡然间突逢熠熠生辉、驱散黑暗的璀璨星火。可那惊喜仿若昙花一现,转瞬之间,便被浓稠如墨、化不开的疑惑所取代。他抿了抿嘴唇,仿若要将嘴边即将脱口的疑问强行咽下,眉头却不受控制地皱得更紧了,眉心处挤出深深的“川”字。双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料在他手中被揉搓得褶皱丛生,显露出内心的局促与不安。顿了顿,他才轻声嗫嚅道:“龙大哥,兵家真的适合我们吗?这兵家……我听闻多是行军布阵、征伐谋略之事,讲究权谋诡谲、算无遗策。咱们往昔不过是市井庶民、江湖浪子,并无太多涉猎,贸然踏入这兵家之门,能行吗?里头门道繁复,稍有不慎,怕不是要折戟沉沙,落得个凄惨下场。”话语间,忧虑尽显,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前路的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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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在旁亦是满脸错愕,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仿若能吞下整个山林的惊诧,一时间竟呆愣原地,好似被点了定身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缓过神来。本就性子急躁、如火药桶般一点就着的他,此刻更是按捺不住满心好奇,身体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由于用力,指节咔咔作响。他往前蹭了几步,急切地问道:“龙大哥,您快给我们讲讲,兵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名头是威风凛凛,可内里究竟藏着啥乾坤,是有通天彻地的兵法奇谋,还是有让人功力大增的绝妙法门?我这心里,好似被小猫挠了千百回,痒得厉害,您就别卖关子了!”言辞间,满是迫不及待,那炽热的求知欲仿若要将周遭空气都点燃。

龙五见二人这般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仿若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他双手抱在胸前,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周身散发出一种沉稳大气、仿若历经百战的老将风范。随即,他微微仰头,目光深远,仿若穿越时空,瞧见了兵家往昔那些波澜壮阔、震撼古今的宏大战场,开始阐述兵家的种种优势和潜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若一位技艺超凡的画师,正手握神来之笔,精心描绘一幅波澜壮阔、足以改变三人命运的宏伟蓝图。

“二位莫慌,听我细细道来。”龙五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声线愈发醇厚温润,仿若古钟轻鸣,声声入耳,“兵家绝非寻常小道,那是关乎邦国兴衰、战场胜负的大学问。行军布阵,恰似棋手布局,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可一旦精通此道,便能于万军丛中指挥若定,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着,他微微顿了顿,抬手指向周遭山林,“你们瞧这山林,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攻守之机。树木可为掩体,山坳能作伏兵之处,溪流若巧用,便是天然的护城河,阻挡敌军攻势。这便是兵家眼中的地利,随时随地,皆能化为克敌制胜的法宝。”

姜渊、姜泽听得入神,目光随着龙五的手指转动,仿若眼前真的浮现出千军万马厮杀、硝烟弥漫的宏大战场,不自觉地点头,眼中的疑惑褪去些许。

龙五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再者,兵家的征伐谋略,绝非一味逞勇斗狠。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知晓敌军将帅心思,巧用离间、诱敌之计,能不费一兵一卒,瓦解敌军士气,令其自乱阵脚。这般权谋诡谲之术,运用得当,可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言及此处,龙五眼中光芒大盛,仿若亲眼目睹计谋得逞、敌军溃败的酣畅场景。

“还有,投身兵家,并非只钻研纸上谋略。日常修炼功法,打磨武技,让自身实力超群,亦是重中之重。战场上,个人武力若能拔尖,关键时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既能提振己方士气,又可冲杀敌阵,扭转战局。”龙五说着,还微微舒展身形,摆出几个简单的起手式,动作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彰显扎实功底。

姜渊、姜泽对视一眼,心中均泛起波澜,眼底隐隐有了憧憬之色。龙五见火候已到,上前一步,双手重重搭在二人肩头,目光诚挚炽热:“你们本就有勇有谋,姜渊心思缜密,姜泽反应机敏,这般特质,恰是兵家渴求。只要潜心钻研,假以时日,必能在兵家领域闯出赫赫威名,扬名立万不在话下!”

询问方向:兵家歧路,各绽锋芒

山林间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停滞了,唯余微风拂过枝叶的沙沙轻响,似在低语着前路莫测的命运。姜泽听得入神,仿若被龙五勾勒的兵家宏图彻底摄了心神,许久才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那滚动的喉结仿若一颗慌张跳动的石子,泄露了心底的紧张。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几道浅浅的皱纹仿若干涸河床的裂痕,悄然浮现,脸上满是对未来道路的迷茫和那如暗火般灼烧的期待,开口问道:“那我们能投身的方向都有哪些呢?这兵家大门一入,里头岔路万千,我两眼一抹黑,实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