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姜泽与墨玄并立屋前,阳光倾洒,却似被无形之物阻绝,未能渗进他们身周那凝重的气场。三人计议已定,欲往佛门求那净化阵灵石,行囊早已齐备,眸中决意似铁。
恰在将行未行之际,墨玄神色忽变,原来有信鸽扑棱而至,落下一封神秘信件。他疾步上前,接信拆阅,刹那间,面皮犹如被寒霜侵袭,原本镇定的面庞风云突变,平和之态如遭狂风卷掠,消逝无踪,唯余焦虑翻涌。
墨玄的双手难以自抑地轻轻颤栗,那信纸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也在传达着不安。他猛吸一口气,仿若要将这突变的惊惶强压心底,抬眼望向姜渊与姜泽,语音低沉而凝重:“二位,墨玄有负所托,此刻忽逢急务,仿若暗夜惊雷乍响,非得我即刻亲赴料理不可,佛门之行,只得暂别。”
姜渊与姜泽目光交汇,刹那间,惊讶之色如电光石火划过,继而被深深的担忧笼罩。姜渊率先打破沉默,沉声道:“墨玄,究竟何事这般突兀且危急?若可,不妨一讲,我等岂是畏难退缩之人,定当全力襄助。”
墨玄苦笑着摇头,叹道:“此事实属我个人的一番纠葛,然其牵扯繁杂,如乱麻缠心,非得我独自抽丝剥茧不可。君等不必挂怀,佛门之事重于泰山,一刻亦不可缓,万望速速启程。”
姜泽亦抱拳拱手,朗声道:“既如此,墨玄兄速去无妨,我等自会在这求石之途披荆斩棘。只愿兄台此去,能顺利化解危局,尽早归来,你我再并肩共赴大业。”言罢,二人再不迟疑,整顿衣衫,大步流星迈向佛门之路。墨玄独自伫立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被远方的迷雾吞没,才转身奔赴那未知的紧急使命,身影渐没于另一条幽僻小径。
姜渊、姜泽与墨玄别过,便只剩彼此相伴,决然向着佛门之路进发。山路逶迤,恰似巨蟒蜿蜒,二人一路前行,周遭景象渐次荒芜,唯见怪石嶙峋,枯草在风中瑟索。
未几,小牯岭兀然现于前。其山势崔嵬,如巨兽蹲踞,崖壁陡峭,似直插霄汉。云雾如轻纱,往来缠绕,岭间诸般物事皆在这朦胧间隐匿了真容,仿若上古奇阵,暗藏玄机无数,只待有缘人来破。
姜渊手中,白芒剑寒芒吞吐,剑身为幽绿光芒所覆,恰似古潭深碧,那光芒幽微,时隐时现,仿若星辰于暗夜中闪烁明灭。姜泽则紧握灵聚破穹枪,枪尖锐芒似能洞穿这弥天浓雾,其脚上所蹬二阶灵履,亦有灵芒偶闪,转瞬即逝间,似与这山岭有了某种隐秘呼应。
二人不敢有丝毫疏慢,姜渊在前,仿若灵猫探路,每一步皆落得谨慎,眼神似电,穿透云雾,察探周遭细微异动。姜泽随后,侧身徐行,枪尖斜指大地,枪身似有所感,于风中轻颤,发出低低铮鸣,似是预警。
行至一处山径,狭窄逼仄,一侧渊深似海,浓雾汹涌翻腾,不见其底,唯闻风声尖啸,仿若九幽鬼泣。另一侧石壁陡峭,青苔湿滑,触手黏腻。姜渊提气凝神,白芒剑轻握,剑身光芒似为这险况所抑,幽绿更显深沉。姜泽亦步亦趋,凝聚破穹枪灵韵与山岭灵气似有抵触,枪身嗡嗡颤鸣,似在诉说不安。
平野忽生变,小牯岭中,刹那间迷雾如涛,毫无征兆地汹涌而起。其来势之疾,仿若天河倒灌,转瞬间便将姜渊与姜泽的身影吞没。那迷雾浓稠厚重,恰似牛乳凝结,铺天盖地,令周遭世界陷入一片混沌迷茫,目力所及,唯余咫尺之间的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