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贺年才开口:“事情谈的还顺利吗?”
贺年虽然没有继承贺家的衣钵从军从政,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里面的门道十分清楚。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贺常山和夜时彦有一部分的利益捆绑,他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忙抵挡住上面的施压,可上面一但意向明确,他也会第一时间做出取舍。
说白了,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这还要看夜时彦对他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可夜时彦也不会任由别人拿捏,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
今天能到老宅这边谈话,说白了就是贺常山给上面的态度。
夜时彦拍了拍贺年的肩膀,对于他的担忧心知肚明。
“非常顺利,不用担心!”
看他神色如常,应该是没有说谎。
“好,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不留余力。”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性格都非常了解。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贺年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不容易。
“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们父子亲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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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点点头,看着夜时彦坐上车离开。
他抬头看向二楼的房间,眼神微微眯起,转身离开!
贺常山双手负立站于窗口看到他直接离开,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
他怎么能不知道贺年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看到他为了朋友做到这个地步,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他悉心栽培贺年这么多年,还不及几个朋友在他心中的位置,想想就觉胸闷气短。
警卫员站在一旁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暗暗叹了口气。
“施家那个三世祖已经放出来了吧?”
警卫员回他:“已经放出来了,不过只有施政委的夫人一人去接,施家其他的人没有露面。”
贺常山没有意外。
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们肯定拉不下这个脸去那种地方接人。
邵曼婷能去,估计也是偷偷去的,施家老爷子一定不知道。
“去告诉林白,让他时刻关注着施弋,一但发现他再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用客气。”
警卫员行了一个军礼:“收到!”
夜时彦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室便看到夜城坐在里面。
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夜时彦只是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眉头。
“不好好在医院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夜时彦把外套脱下,随意的搭在椅背上。
“公司的董事现在对你意见很大,我要是再不来公司都要乱了。”
夜时彦嗤笑一声:“看来这些人把我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要撤股?”
自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夜城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不少,虽然腰背依旧挺拔,但整个人看起来要比之前老了五六岁,眼底都没了当初的锐利。
“哼!他们这些年靠着你挣得盆满钵满,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舆论就坐不住了,既然他们有意见想撤股,我绝对不拦着。”
夜时彦慢慢掀起眼皮,看向夜城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语气中带着嘲讽。
“没想到夜董事长能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那些股东听到一定会寒了心。”
夜城冷哼一声:“本来就是利益牵扯,真以为他们和我有什么交情?”
当初阮氏出了问题,阮氏的那些股东看到苗头不对,第一时间便选择撤股。这才导致阮氏无力回天,最后连阮正围的那些款项都没有凑齐。
人性本来就是如此,所以他从来不会把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