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柠将陈孝志找她的事跟程澈说了，下午老三已经跟他提过，不难猜去村委的意图。

程澈打心底不希望跟陈孝志以任何形式产生交集，但如果两人都被选中招商名单，有很大可能会在市里的招商会上碰面。

“能把他的资格取消吗？”程澈问。

他原本躺着，说话时坐直了，眼神不像开玩笑。

章佳柠说：“我是根据企业的综合数据评定的，没有掺杂个人情绪。”

程澈勾住她的腰，手指顺着衣襟的缝隙刮蹭着她的皮肤，“我倒希望你掺杂个人情绪，……能把他取消吗？”

章佳柠轻摇头，“程澈，我不会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

程澈心里早已有答案，笑着说没事，顺了顺她的背。

“逗你玩呢。”

“……”是不是逗她玩，章佳柠又不傻。

她靠过去，枕着程澈的肩膀，“你说的，做不到大家满意，就做你认为对的。”

程澈半阖着眼，枕着手臂，“也对，话倒是没毛病，就是用在他身上有点浪费。”

章佳柠刚要解释，程澈说：“我懂你怎么想的，对事不对人。”

她点头。

程澈说：“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就算选他，他也未必领你的情，只会认为是自己经营得好，跟别人没关系。但这件事，换任何一个村委里的，他绝对不在名单上。”

章佳柠：“也许吧。”

程澈：“不是也许，是一定。陈孝志这个犊子，白瞎了你的好心。好了，不说他的事了。咱俩的婚纱照是不是该拍了，昨天我妈还问起。”

说起拍婚纱照，章佳柠赶紧点开手机，“你看，我这几天加了几个影楼客服的微信，你看看，哪家拍得好？”

“我不用看，只要你选好，咱就去哪家拍。”

程澈翻身侧躺着，手指撩起她一缕头发绕着玩，她一家家的介绍，还把客服发的样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