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着眼泪，极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似乎害怕这拙劣的演技被看穿，她连忙抹去眼泪：“我这是…为你感到高兴……”

“你看啊…你从当初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主播……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大家都被你的歌声所吸引…被你的歌所救赎…他们……他们…………”

她越说，声音就越是哽咽，最后彻底演不下去了。

程雨蝶能清楚的感受到温禾的状态在每一首歌之后，都会变得更加糟糕。

即便源源不断地输入大量的鲜血，也无法掩盖住他那张脸呈现出的病态般的苍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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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之人，温禾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只见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轻柔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那颗晶莹泪珠。

“对不起。”

仅仅只是这简单而又短暂的三个字。

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是如此复杂深沉，仿佛囊括了温禾内心所有的情绪起伏。

听到这句话，程雨蝶微微一怔。

随即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温禾的手上，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轻声回应道：“这不怪你......”

此刻，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理解。

其实，他们彼此心里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

——他深深地爱着程雨蝶，而程雨蝶对他亦是情根深种。

关于这份感情，双方早已心有灵犀。

然而，尽管相互爱慕，他们却始终未能走到一起。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深知自己无力给予程雨蝶一个美好的未来。

不仅如此，在温禾离去之后，留下的程雨蝶还不得不独自面对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

程雨蝶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磨难，可这一切的苦难源头皆是由温禾而起。

温禾心里很明白，产生这样的念头是不正确的。

毕竟，曾几何时，他也如同照亮程雨蝶黑暗世界里的一束璀璨光芒，带给她希望与温暖。

他们双向奔赴，他们深爱对方，他们互相救赎。

他们……

终将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