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王三爷额头冷汗直冒,全身微微发抖,他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人果然不能活得太猖狂,他还以为凭着背后那么多的靠山,能过上一辈子舒舒服服的日子。
要女人有女人,要银子有银子,出门有护卫。商行里的生意也不用他操心,因为名声在外,多的是人送银子上门。
而他只需要收拢好各处送过来的女子、孩童,再分批送到固定的青楼,酒馆,或者其他窑子,再盘点好每月的银子,通过商行送往各处就行。
如此惬意的日子他过了两年多,没想到今晚竟是到了尽头。
幕后之人是谁?听到黑衣人的问话,王三爷的神情有瞬间的呆愣,这桩生意的幕后之人多了去了,可是他能说吗?不能说啊!
想到房里的秘密,王三爷忽然就挺直了身子,哆嗦着说,“大…大人,我就是个办事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听上面的命令行事。幕后有哪些人,我也不清楚。”
对于他的细微变化,萧慕渊全都尽收眼底,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他静静地观察着强自镇定的王三爷,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的意图和动机。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王三爷的居所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刚才带着人进去搜查的许如海手中拿着一叠记录本走过来,“首领,这是从他房里的床底下挖出来的。”
听到这话,低着头跪着的王三爷愕然地抬头,当看到那厚厚一叠的记录本时,他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看到他这模样,萧慕渊眸子黑沉几分,他接过记录本,翻阅起来,事无巨细,上面清清楚楚地列举了“德林”商行成立至今的成员,经营项目,生意往来以及和各地官员的银钱往来。
“淮省府衙…,良城县府衙…平城府衙…好,好得很。”合上账本,萧慕渊怒气翻涌,透过面罩,黑眸里闪过阵阵杀意!
知道大势已去,王三爷心如死灰,结结巴巴地把事情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