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沉默良久,心中权衡利弊,终是开口:“东西在哪?拿出来我瞧瞧,若是属实,你的要求我会酌情处理;若敢耍花招,你清楚下场。”
“不,你必须答应我的请求,不然我不会告诉你东西藏在哪了?”张广大声说道。
“你先说说是何要求。”赵轩冷漠的问道。
“我可以交出账册,只求你照顾好我那夫人还有你的弟弟。”张广恳切的看着赵轩,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但是张家不能绝后,自己的表妹也不能被牵连。
赵轩眉头瞬间拧成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照顾他们?你抛下我娘时,可曾想过有今日求我照顾他人的光景?”他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冷漠依旧。
张广满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攥住牢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急切辩道:“那时我猪油蒙了心,铸下大错!可眼下我夫人和你弟弟无辜,他们从未掺和这些腌臜事儿,孩子还小,往后没了我依靠,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里如何生存?表妹跟着我,没过几天舒坦日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算我求你,念在曾有过父子情分的份上。”
赵轩冷哼一声:“父子情分?你早亲手掐断了。”可目光扫到张广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心头又泛起一丝复杂情绪。想起幼年时为数不多张广给予的温情瞬间,还有尚懵懂无知的异母弟弟,终是长叹口气:“罢了,只要账册属实,你夫人与弟弟,我自会保他们周全,不让旁人无故欺辱、刁难,衣食无忧度过余生。可若是你拿假账册诓我,这承诺便不作数,你也别妄想我再留情面。”
张广如释重负,眼眶微微湿润,连连点头:“不会,绝对不会!账册就在老宅书房暗格,以机关触发,第三排书架从左往右数第五本古籍后,轻按三次就能开启。里面记录着多年盐商行贿、官员勾结详情,桩桩件件都有实证,绝无虚假。”
赵轩牢牢记住位置,深深看了张广一眼:“希望如此,待我核实,自会践行诺言。”说完,转身快步离去,牢里回荡着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张广望着他背影,久久伫立,突然他大声说道“你记住,你是姓赵的,同姓张的没有关系!”
赵轩听后,转头看了一眼张广,眉头微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