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了那么多宾客,真是热闹啊。
可惜她现在太小,都不能出去瞧热闹。
毕竟外头人太多了,小娃娃抵抗力弱,容易染病。
哎,真想早点长大。
她无聊地翘着脚丫子,却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这份热闹。
同样是满月,谢家和屠家亲朋满座,县衙里却是一片冷清,安静得都吓人。
因为县衙里数得上的人物,也都去了谢家庆贺,这里自然也就冷清下来。
谢樱和谢棣是翰林学士谢允嫡亲的孙女和孙子,安安却只是犯官的外室女,这待遇自然是不能比。
大家愿意庆贺谢樱和谢棣满月,是看在谢允的面子。
可安安一个即将流放边关的犯官外室女,谁会给她庆贺?
她的生父远在边关,生母又关在牢里,根本不可能为她庆贺。
倒是照顾她的奶娘和丫鬟都挺庆幸她能顺利活到满月这天。
可她们就是再高兴,也不可能在县衙里为安安办满月宴。
所以安安的这个满月过得格外冷清,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完全没有满月的样子。
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开心。
她虽然不记得自己前世的满月宴是什么样子,却听谢柔和谢棠说过。
他们说,她的满月宴十分热闹,来了很多客人,还收了很多礼物。
谁知道重活一回,她居然连满月宴都没有!
没有也就罢了,偏偏奶娘和丫鬟还当着她的面,就议论起了谢樱和谢棣的满月宴!
奶娘小声感叹:“听说县令大人带着夫人和少爷小姐去了谢家的满月宴!”
“何止是县令大人?我听说周县丞、赵主簿、刘典史、陈师爷他们都去了!”
丫鬟说到这里,把声音压得更低,“甚至就连黑麒卫那位韩大人,也亲自去了!”
奶娘愈发感慨:“去了那么多的大人,谢家得多热闹啊!”
丫鬟意味深长地说:“你想想,大人们都去了,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户,能不去吗?那边肯定热闹得很!只可惜咱们没法去瞧瞧,不然但凡去看上一眼,估计都能吹上一辈子。”
奶娘摇头叹气:“哎,所以说同人不同命啊。这孩子跟他们同一天出生,结果这命,还真是天上地下!”
丫鬟小声说:“得亏那位谢郎君及时发现了调包,不然现在躺在这儿受苦的,可就是谢家那位小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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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一想也是,忍不住又感慨道:“这可不是,她还真是命好。生来被人调包,都能被亲爹及时发现然后换回来,避免了受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