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冷着脸,面上丝毫看不出对陈安这个儿子的担忧,还说道:“拿盐水泼醒他,继续打!”
于是,一瓢盐水泼在了陈安伤口上,很快就让他疼醒过来。
他疼得涕泪横流,想要求饶,嘴里却被塞得严严实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又打了二十板子后,陈安再次疼晕过去。
下人们连忙又看向承恩公。
承恩公还是那副冷脸:“继续。”
然而下人刚将陈安泼醒,举起板子想要打,就听见有人喊道——
“等等!”
两人浑身一激灵,立刻停了手。
他们都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对方可是承恩公府的世子,同时也是承恩公最为优秀的嫡子!
两人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板子,刚刚被人用盐水泼醒的陈安则激动地扬起头,眼里涌出热泪,求救地看向这位风光霁月地优秀弟弟。
陈绶却没有看他,而是径直走向承恩公,劝道:“兄长已经受了教训,父亲就饶过他这次吧。再打下去,要将人给打坏了。”
陈安疯狂点头:对对对!弟弟说得没错,爹你快饶了我!
承恩公嫌弃地看着这个废物儿子,摆摆手:“将他拖出去!让他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没有老夫允许,谁也不许放他出来!老夫不想再看见他!”
这是要将陈安关在院子里的意思。
陈安脸色大变,想要求饶,偏偏嘴里还塞着东西,什么也说不了。
只能眼睁睁被人拖了出去。
等人走后,陈绶和承恩公直接进了书房。
陈绶说道:“父亲,这次的流言着实有些蹊跷。很多细节都能对上,恐怕是有人知晓了当年的事情,却故意栽赃给父亲,所以才传出了这样的流言。”
他只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剑眉星目,肤色白皙,身材颀长。说话时声音清越,十分动听。
他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专注真诚,嘴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承恩公对于这个儿子一向非常满意,一看见他,就觉得像是看见了书中那些赫赫有名的古代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