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只手仗剑，横眉冷声道。

“你应该明白，他若不死，那一盘大棋我们还不能说是胜了。”

那位负责监管天下不备被神明染指的长生仙人再次开口，声音直接在裴旻的脑海中响起。

裴旻如何看不出李白吞了太白金星的神性，所以只要李白继续修炼下去，在将来成就仙神之位之时，那部分神性就会带着大量的气运前往天界，让天界神明获得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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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一人足以挽救天下苍生，为什么不那样做？”

仙人继续说道，这句话从这位经历过黑暗时代的仙人口中说出让裴旻无话可说。

哪一位成仙之人没有为这人间牺牲呢？

不过，裴旻并没有选择退让，反问道：

“但是，这并不对，不是吗？”

这一次，反倒是那位仙人沉默了。

他是最爱人的仙，否则他也不会接下监管人间这样近乎自我折磨的事情了。

毕竟，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人与事物在岁月之中被抹去痕迹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特别是对于仙人这种心思纯粹的存在来说，这种痛苦就好比是神明无法追求大道一样。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那位仙人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整个人间的未来，而不是牺牲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真的不退让？”

那位仙人反问了一句，回应他的只有裴旻的剑鸣。

喝了李客的“人间”，裴旻就要替李客守护这人间，更何况是李客心中这人间还要重要的孩子呢？

这到底是最贵的一坛酒了吧？酒钱是人间第一的剑。

“至少该告知他真相。”

仙人挥出了一缕光芒飞向李白，裴旻感知后没有阻拦，任由光芒落在李白身上，被光芒照耀之后，李白的伤势居然好转了大半，就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

只是，李白的眉头紧皱，好像在做着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