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慕灵快步上前,然后语气坚决地说道:“本宫要写一封休书!”

宗令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不解地追问道:“休书?”他显然没有料到盛慕灵会在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

然而,面对宗令的疑问,盛慕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没错,就是休书,一份休夫书!”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宗令,毫不退缩。此刻的她宛如一朵在狂风暴雨中傲然挺立的花朵。

宗令连忙有些为难的说道:“公主殿下,虽然你贵为公主,但也没有公然休夫一说。

在大盛朝,没有休夫一说,只有守寡和殉葬。您这样做,实在让本官为难。”

杜临听了宗令所说,面露喜色,因为他知道不论如何,为了公主的颜面,为了公主的名声,自己也不会被赐死。总不至于让公主守寡,落个克夫的名声儿……

盛慕灵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撩起自己那华丽的襦裙一角。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扯,从裙摆处撕下了一块洁白如雪的布条。

紧接着,她轻启朱唇,贝齿紧咬着自己纤细娇嫩的食指。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如珠般涌出,滴落在那块白布之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盛慕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开始用染血的指尖在白布上奋笔疾书,声音不大,但却足以振聋发聩,盛慕灵一边儿写一边儿念道:“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本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结亲数载,却反目生怨,故来相对,亲情缘浅,爱情无一,子嗣断绝,皆因汝而起。

既已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以求一别,物色书之,从此一别两宽,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