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行晨光初现便已醒来。或许是因为初次离家,他这一夜并未能安眠,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环顾四周,他惊讶地发现智玄师不在山洞之中。他好奇地探出头去张望,这洞口虽不宽敞,但足以让他在洞内就能观察到外面的天色。
此时,天刚蒙蒙亮,林风行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鸟语和野兽的咆哮。见到天色渐明,他也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来到洞口,他看到智玄师正背对他坐在瀑布边缘。林风行小心翼翼地穿越阵法,走到智玄师身后,正当他犹豫是否该打扰对方时,智玄师却先开了口。
“醒了吗?”他问。
“醒了。”林风行答道。“智玄师,你为何这么早就起身?”
“习惯了。”智玄师伸展着身体,缓缓站起。“而且早起对我的伤势有好处。”
林风行点头,接着询问:“智玄师,今天我该如何进行修炼?”
智玄师瞥了他一眼,稍作思索后说:“你看见那瀑布了吗?”
“看见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在瀑布下修炼。”
“在瀑布下修炼?”林风行吃了一惊,目光投向那瀑布。那瀑布宽及十丈,从十几丈高的山崖倾泻而下,水势猛烈而湍急,站在下面需承受的力量必然巨大。
“我已观察过,瀑布下有块巨石,你站上去,水位应在你的大腿位置左右。”智玄师打量了林风行一番,接着说。
“我就这样站在瀑布下?”林风行问。
“没错,这样可以增强你的承受力,还能锻炼你各器官的韧性。无涯前辈的心法中是这样记载的。”智玄师解释道。“按照心法的指导,这个阶段进行高强度修炼对你最有益。”
“为什么?”
“你已达到练体九层,再进一步就能在体内汇聚真气旋涡。只要你坚持这种训练,你的器官会逐渐适应这种压力。保持这种状态,有助于提高你成功凝聚旋涡的概率,或许你能够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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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行有所领悟。要想在体内储存真气,必须先形成旋涡。他明白这一点,也清楚凝聚旋涡不仅需要达到练体十层,而且全身状态必须最佳,但即便如此,也未必能保证成功。
凝聚旋涡充满风险,如果状态不佳或实力不足而强行尝试,只会伤及自身。即便实力达到练体十层,在最佳状态下也不一定能成功,这还与个人的资质有关。林风行知道,他的父亲曾三次尝试才成功。
“站在瀑布下修炼会很艰难吗?”林风行自语道。他一直听说智玄师描述的修炼之路极为艰辛,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然而,他对智玄师的了解让他相信,智玄师不会夸大其词。
想到这里,林风行跃跃欲试:“智玄师,我需要在瀑布下修炼多久?”
“嗯...”智玄师沉吟片刻,说道:“先试试能否坚持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