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后半夜,揽月楼内已经熄了灯火。
留侍在揽月楼的宫婢想要行礼,却被崔澈抬手阻止。
崔澈推开内卧的门,步入其中。
窦氏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起初还以为是天竺夫人骨氏。
当初窦氏入宫,与天竺夫人商议李世民和阴月娥的婚事,二人虽然相差了十余岁,但却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从此多有往来。
今日崔澈设宴,窦氏也被接来了洛阳宫,应天竺夫人之邀,留宿在宫中,与她夜话同眠。
这并不是窦氏第一次宿在宫中,她也时常会被女儿平阳夫人李秀宁留下。
然而,当身后之人动作越发放肆的时候,窦氏已然惊醒,自己后背朝外,而天竺夫人在里边睡得正熟。
窦氏正要惊叫,而紧贴着她后背的某人,显然也察觉到窦氏已经醒了。
漆黑中,他捂住窦氏的嘴,轻声道:
“良宵难得,爱妃莫要惊扰了雅兴。”
窦氏当然清楚身后之人的身份,除了他,谁还能来这揽月楼。
见他称呼自己为爱妃,窦氏心道:
‘莫非他果真是认错了人。’
自李渊意外亡故之后,窦氏守身已有三年,四十出头的她,哪能经得起身后之人的动作。
久违的快感,让她沉沦其中。
窦氏咬紧牙关,不愿将天竺夫人惊醒,内卧中,只剩了二人略粗的呼吸声。
许久,崔澈强装镇定的走出了内卧,夜间在楼外侍奉的宫婢们纷纷行礼,崔澈淡淡道:
“今日朕临幸揽月楼之事,不可为外人所知。”
宫婢们赶忙应诺。
此时已经是五更时分,崔澈回到自己平日里处置政务的偏殿,依旧心绪不宁。
天竺夫人骨氏因其异域风情,深受崔澈的宠爱,他又怎会不清楚身下之人,并非自己的爱妃。
而能够出现在揽月楼,与骨氏共眠的,除了阴月娥,也就只有与骨氏交情甚笃的窦氏。
成熟丰满的触感,显然不可能是阴月娥。
崔澈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做出有违伦理的糊涂事。
当天竺夫人睡醒之时,窦氏早已擦拭干净。
“昨夜睡得可还好?”
骨氏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