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什麽都顾不得了,也不去管溅在脸上和嘴里的拟水,拼命要拔出两条腿向水里扑,哪知身体刚一动,就有一名拜火教徒挥刀砍来,我大惊,赶忙急去摸以掉在泥水里的长刀,砍来的弯刀呼啸而至,可我那柄刀却离我有好几尺远,眼看着刀及头顶时,忽见一道身影扑至,接着见那扑到的人一抬手,另一把弯刀以横架在我的头顶挡住了那名拜火教徒的进攻。
我此时心中稍定,但转眼间情况就变了,这名接应的回军跟本就不是那拜火教徒的对手,只一个回合就被对方刺中,我此时就在那回兵的脚边,眼看着拜火教徒的刀扎入了那名回军的小腹,那回兵的脸都因疼痛而扭曲着,只见他右手扔掉弯刀一把抓住对手持刀的右腕,左手伸出牢牢揪住对方的头发,然后嘶吼着举头就向对方的面门撞去。
双方一撞之下全都满脸是血,那拜火教徒在拼命翻搅刺进去的弯刀,这名回兵身体因疼痛在剧烈的颤抖着,但头撞的攻势却越来越猛,他腹中激射而出的鲜直溅在我的头面,我此时已清醒了,抓过他掉在地上的弯刀挺身站起后一刀就削掉了那拜火教徒的脑袋,那回兵一见拜火教徒已死,自己也瘫倒在地一动都不动了。
我此时以将双腿自泥中拔出,刚蹲下来想给他裹伤,却见他以断气了,又是一条好汉子,我叹惜着将他的弯刀放在他胸口后抬头一看,只见我们先上岸的30名前哨几乎已被杀净,只剩下一个兄弟领了5名回军在那里苦撑,大部分拜火教徒以杀回来将大海团团围住,那撑船的几名回兵也已冲进了战团,看到这我大吃了一惊,撑船的上岸那船怎麽办?你们不把船撑回去后面的人马怎麽来接应啊?
可当我回头去看河中的皮筏时,却见筏子已飞快的弛回对岸,只是撑筏的却换成了一群黑巾蒙面的回子女人。
我此时长叹一声后转头看了看以被河水冲出好远的轻轻,一咬牙抓过自己的长刀也冲进了战团。
此时的战局凶险无比,八名刚上来的回兵以被杀了两个,剩下的几个尤在拼命向被围的大海处冲击,现在大海被七个拜火教徒同时围攻着,虽然到现在仍没露败像,但无论他如何冲锋仍被死死的围在圈中,这样不行,一定要让大海冲出来,只要他能摆脱现在的局面,就能凭他那一身精湛的武功在游斗中将敌人尽数杀死。
但要怎样才能帮到他呢?我盘算过,以我的功夫可杀的了除那两个武功最高的教徒外的任何一名,就算是那两个人中之一亲自来挡我,我也能抵挡很久,很可能还可已拼掉他,但这样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能帮大海缓解一些压力,他恐怕还是冲不出来。
不能只攻一角,只有拼命了,想到这里我掏出铜管上好毒箭,抡起长刀就向前扑,等快到时忽然一头扑倒在地,然后舞动长刀打着滚向阵中冲去。
敌人显然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打法,一时间为躲我卷地砍来的长刀纷纷向四面散去,大海以把握时机一纵而出,但马上合拢的战团,却又将我围到了当中,我现在跟本就无处可逃了,虽然他们分出四个去追击大海,但剩下的这三个也不是我自己能挡的住的,我现在不敢起来,还是像只大号的四脚蛇般在地上来回的打着滚,我的刀接着长柄,又舞的急滚的快,暂时他们还拿我没办法,但我自己却知道顶不了多久了,这样的打法从没练过,现在头以经开始发晕,在滚一阵儿,就算敌人不攻我自己也滚不动了。
敌人也不傻,虽然手中都没有长柄的重兵刃,但其中一人忽然喊了句什麽,其他两人的攻势突然加紧,只过了一会,就见刚才说话的那人手举着一块大大的青石,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我现在虽然晕头转向,但瞄见他手中那块少说也有80斤的大石仍是吓的一哆嗦,这还了得,眼前围攻的不是只有三个人吗?那老子就先冒险放倒一个,然后从缺口向外冲。
想到这猛然打滚来冲向一人,那人见我长刀削到忙向旁一闪,我趁机一跃而起单臂将大刀向身后一抡,此时长刀虽然将身后的两个暂时挡住,但我的整个胸膛头顶却完全暴露在对面这名敌人的刀下,他果然抡刀砍来,我赶忙伸左臂用小臂上戴的皮护腕 一挡,只一下就感到刀锋以切透了护腕,我退臂闪身的同时一吹嘴上的铜管,里面的那支毒箭以悄无声息的打中了这名拜火教徒的面门。
我的左臂现在鲜血长流,虽然没被砍断,但却也再不能舞刀了,咬牙忍痛把刀上长杆在左腋下一夹,右手卸下刀头后抬腿就向前跑。
后面的人在我身后急追,我将长刀叼在口中边跑边为自己裹着伤,可不能让血就这麽流,不然一会就没力气了,现在要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几乎以被杀净的那30名回兵的地方,现在剩下的五名回子兵中又有两个被人砍倒了,但与他们交手的拜火教徒也只剩下了两个,一人死缠我们剩下的一个兄弟,另一个正在狂攻剩下的三个回子兵,他们的策略很好,杀光回兵后就可夹击仅剩的那个叫陆运来的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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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瞄准了陆运来的方向跑,等冲到近前时大吼一声抡刀就砍,那名拜火教徒大惊之下忙回刀一拦,他面前的陆运来趁此机会一刀就将他砍成了两段,他得手后我俩脚下不停又急向那剩下的三名回子兵处赶,赶到后双刀齐出,那人措然被五人齐攻下招架不住,只一合就被砍倒在地。
随后而来的三名拜火教徒齐齐停下了脚步,先是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开始缓缓接近,将轻轻打到河中的就是中间那人,我现在两眼都冒出火来了,刚想往上扑,就听身边的老陆道:“别犯傻,现在开打咱们吃亏”。
他说的对,身边这三个回子兵绝对挡不住对方其中的任何一个,这可是大麻烦,只要对方把这三个回子兵杀尽,那时我和老陆又会落到个被夹攻的局面。
一想明白眼前的形势我马上头大如斗,该怎麽办?跑是个办法,引着他们兜圈子,只要能熬到对岸那三个留守的兄弟过河来,就是个稳赢的局面,但这办法恐怕行不通,三名回子军杀红眼了,若不是老陆在边上拦着恐怕已经冲过去了,兜圈是要有技巧的,我俩不会说回子话,对方又是三个人,一但跑起来这几个回子兵非被对方杀了不可。
怎麽办?最好的办法是抛下这三个包袱,沙场上的铁律适者生,不适者死,自顾不暇时护不住这几人也只有认了。
想到这我咬牙道:“带着这三个回子兵跑,想办法让他们分开,最后目标去这些拜火教杂种骑来的马匹存放地,杀尽他们的马这些杂种就插翅难飞了,三个回兵能护就护,护不住那也是他们的命了”。
这三个回子兵并不想和我们逃,其中一人只跟着我们后撤出几步就转身向追在后面的三人进攻,他的惨叫声一传来,剩下的两个回兵也停下了,我一见不好忙用伤臂夹住一名回军往后拉,那回兵在大叫,浑身扭动着要杀回去,他这一番用力引的我伤臂一阵剧痛,最后终被他挣脱了出去。
老陆那边的情况也不比我好,他拉住的那名回军见挣不开居然反手给了他一刀,无奈下他也只有放手退后,那俩个回兵以冲了回去,事到如今我俩也只好不管他们了,老陆在边跑边骂,我却打从心里往外难受,回兵的确勇悍,但却一点打仗的经验都没有,再凶猛的狼离群时也不是猛虎的对手,现在不是最后关头,平白送命只能消耗己方的力量罢了,但愿今后回军们能懂这个道理吧,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我俩听到后都不由得一皱眉,他们死的太屈了。
对方的马匹就拴在离我俩半里之遥的一处矮树丛里,我俩并没直冲过去,那矮树丛里恐怕有埋伏,不看明白容易吃大亏,那三个人以向我两人追了过来,我俩故意跑出条曲线,那三名拜火教徒见有机可乘,其中二人衔尾急追,另一个却从其他方向包超了上来,我和老陆见此情景咬牙冷笑,机会来了。
后面的二人距离并未拉近多少,但从旁来堵我们的这个却越靠越近,我俩见时机成熟后互相换了个眼色,又跑了几步,只见老陆忽然脚下一软,然后一头就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