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华勉强笑了下道:“那我就攀个大叫你燕兄弟吧,我想问你一下,我……我爹他真的很好吗?”
哦,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看来不光是她,郑大嫂心里恐怕也有这疑问,我本来想正色告诉她的,但一想郑雄的那张拉稀时的老脸,又看了看郑春华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差点把嘴里那口面条喷出来,赶忙硬咽这这口面后忍住笑道:“没想到你们还在担心这个,我可以堵咒发誓的告诉你,你爹他什麽事都没有,这下该放心了吧。”
郑春华的神情当时就缓和下来了,笑着道:“你能这麽说我就放心了,等回去我就告诉娘,省得她总暗地里哭天抹泪的。”
我此时已将这一大碗面吃了个干净,那郑春华又赶忙给我装了一碗来,我接过后边吃边道:“怪不得你爹常和我说他福气大,我们这些当兵的要人人都能找到像郑大嫂那样的好女人就好喽。”
郑春华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轻声道:“爹和娘的感情很好,可我却知道娘过的很不快活,爹太忙了,一年里最多只在家里住两三个月,有时还带着伤回来,每次爹要去打仗时娘都偷偷掉泪,直到得了爹还活着的信时才会好一些,俗话讲的好,宁为屠狗妇,不寻军中郎,唉……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到何时才算完。”
郑春华的这番话让我久久无语,她说的有道理呀,沙场无情兵凶战危,稍有点意外就会送了性命,像我这孤家寡人的还好,死了也就是臭一块地,若像郑雄这样的,岂不让全家都跟着受累。
勉强吃完了面后我就去寻那小树让他背书,此时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若郑雄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苦的头拱地也要把他的儿子调教出个人样来才行啊,不然轮到自己死的那天也没脸去阎王爷那里见他了。
小树这兔崽子倒真不错,满篇的论语都被他背的一字不差了,我大喜,边收拾床铺安排他去睡边道:“ 你看,念书也是不难的吧,从明天起你要背 《史记》背的好了我把后两样东西一起给你。”
那小树欢呼着去睡了,我瞄着他那小牛一样的身板边偷着乐边想,你个小兔崽子大概不知道《史记》这书到底有多难背,要是你真能把整套都背下来,我再给你加点东西也值了。
小主,
第二天早上吃过了饭我就奔着天策府来了,答应小树的三件事里马是手头就有的,给他哪匹呢?想了办天后还是决定把我那匹青海骢给他,一是他太小了,给他太好的马没用,二是我怕小树一见那大黑马就说是他爹的,到那时我可就有苦说不出了呀。
他还要大槊,这个好办,找个铁匠打一枝就成,甲胄可怎麽办?大唐律法刀剑可以虽便卖,但甲胄可是大大的禁品,我上哪弄去呀?总不能把我那身看城门的行头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