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而是咧嘴笑了笑。
满腔的苦涩之意,笑容比哭都难看。
他岂能不知道一大妈给出的建议,是目前最佳的止损的方案,把钱给出去,但用什么借口啊。
看着易中海逐渐回过神来的脸颊,茫然无神的迷茫双眼,一大妈将自己的脑袋往易中海跟前凑了凑。
做了太多的缺德事情。
担心被人听了墙根。
一切都以小心谨慎为最高标准。
“就说那会儿看傻柱和雨水年纪小,他们又恨何大清恨的要死,担心他们不接这笔钱,也担心他们乱花,更担心他们被人吃了绝户,为了让他们体验日子的不容易,采取了对他们的磨难教育,咱们两口子好心的一直没跟他们说实话,现在傻柱结婚了,雨水也考上了大学,都有了主事自理的能力,所以把钱交还给了他们。”
易中海没说话。
他在思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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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妈给出的理由,豁出去不要脸,也能解释的通。
但易中海却不想这么做,这几天,看似易中海每天保持着轧钢厂到四合院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其实不然。
他托人打探了一下情况。
像这种截留钱款,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截留钱款,甭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外地,都是一等一的大案子,你给出的理由再好,再花言巧语,只要受害人坚持追究他们的责任,截留钱款的人也得进去,就算拿到了受害人给出的谅解书,也无济于事。
不管易中海给不给傻柱钱,他都难逃牢狱之灾,主动还钱,数额巨大,最起码二十年起步,不主动还钱,拒不认罪,那就是吃枪子的命。
死跟蹲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站在易中海的角度,好像有了养老的地方。
这话可不能跟一大妈说,易中海耍了一个小心思。
“咱家跟傻柱的关系,傻柱能信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一大妈幽幽一叹,“不试试如何知道行不行?”
“傻柱这个人,你跟我说的,说他一根筋,我破坏了他的相亲,估摸着恨不得我死了。”
“破坏相亲这件事,咱也是为了他好啊,要不是咱一直破坏他的相亲,傻柱早结婚了,就算遇到李秀芝,他也不能结婚,从李秀芝这件事来分析,咱们两口子其实应该是傻柱的大恩人。”
沉默良久。
易中海定下心神,小声说道:“再想想,应该能想到办法。”
开启头脑大风暴的易中海。
发誓。
他就是挖心三尺,也要想出一个两全之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想了三四分钟。
易中海朝着一大妈叮嘱起来。
“傻柱跟闫阜贵说,说他给雨水打了电话,才证明了身份,我明天请假去一趟邮电大学,探探何雨水的口风,你明天一早给白寡妇拍封电报,就写六日堂前燕归巢。”
六日是傻柱离开京城的第二天。
要是去见何大清,白寡妇应该知道。
堂前燕归巢是当初易中海和白寡妇及聋老太太算计何大清时,三人拟定的代号,堂前燕指的是傻柱跟雨水,归寓意从京城去保城,巢指的是何大清。
六日堂前燕归巢,就是问白寡妇六号那天傻柱见到没见到何大清。
白寡妇要是发来电报,上面有见字。
易中海想办结解决问题,该张罗后事张罗后事。
要是电报上面写着不见二字,说明何大清没有见到傻柱,即便这样,也不能排除嫌疑,还得等到易中海试探完何雨水再说。
因为想着事情。
伪君子两口子都没怎么睡觉。
一闭眼。
脑海中就出现了易中海两口子被五花大绑枪毙的画面。
就这样。
捱到了第二天早晨。
两口子早早的起床,上厕所的上厕所,张罗早饭的张罗早饭,一大妈端着一碗白开水和一个窝头,推开了聋老太太的屋门。
看着开水,看着没有营养的窝头。
快要掉光牙齿的聋老太太,瘪着嘴巴,一语不发的看着一大妈。
一大妈叹了叹气,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易中海给秦淮茹花钱买工作,轧钢厂每个月都要扣工资,一大妈又担心易中海因为截留事件曝光,会被拉去打靶,让自己没有了依靠,算是给自己积攒养老钱吧,就无法再满足聋老太太贪吃的口腹之欲。
至于聋老太太高兴不高兴。
一大妈没怎么搭理。
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