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没在地上做过多的停留,他知道,任何一点拖延,都将换来男人对他的二次暴打。
这是棒梗挨打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
要想免除皮肉之苦,就得乖巧,就要尽可能的让独眼男人舒心。
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的来到了独眼男人的跟前,尽可能的伏低做小。
“爹,儿子错了。”
“哪里错了。”
“水太热了,是儿子的错。”
“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
棒梗将自己的脑袋,浸到了水盆内,十几秒钟后,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独眼男人,直到男人放话,棒梗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子。
黑漆漆的夜幕。
让棒梗心生了几分恐慌之情。
三四年的时间。
从开始想逃再到跑再到现在的不敢跑。
人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拖着疲倦的身躯,来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一间看着跟狗棚差不多的小屋,这便是棒梗这几年睡觉的地方。
简陋不说,被褥之类的东西,也乌漆墨黑,看着就跟煤堆差不多。
没脱衣服,就这么躺在了臭气熏天的床铺上,脑海中想起了一些昔日的过往,贾张氏如何,秦淮茹如何,傻柱两口子如何,易中海怎么怎么样,许大茂什么什么态度。
脑海中居然没有了对傻柱两口子的怨恨。
反而认为贾张氏和秦淮茹及易中海毁掉了自己。
……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脸颊上红肿的印记。
说明她挨打了。
打她的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也是这个村里有名的老光棍,秦淮茹自从她寻找棒梗落在老光棍手中,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算是跟棒梗同命相连吧。
毕竟是母子。
很多事情上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