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的声音同样最先响起,带着不敢置信,“死的是老实人?”
“准确地说是‘自杀’,”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蕴含着一丝对某人的怨气,“再加上昨晚死的莎莎,‘先生’小组四去其二,少了一半。”
色老头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往常那么从容,“确切地说不是‘自杀’。”
“你怎么觉得不是?”绿毛的背景音里有大客车驶过的痕迹,“不过我也觉得不是,小鱼,你说呢?”
姜芋整个人用棉被盖住,尽可能压低声音,“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我们的预测都只是主观猜想,从现场来看,应该是没有第二人。”
“所以我才说的是自杀,”讨论到具体事务,雭的语气回复到以往的锐利,“从小鱼描述中,昨天早上发现割腕的莎莎和刚才服药的老实人,符合自杀表象的所有要素,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绿毛首先承认,“确实毫无瑕疵,但是——”
“但是,我觉得不可能,”色老头接过说道,“莎莎先不说,刚刚的老实人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被设计过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最后的稻草?”雭顺着色老头的反应立即问道,“如果回答是‘是’,或许可以论证我一直持怀疑的猜想。”
“你是说,”姜芋的声音适时响起,“在苗珺娅自杀后,我们曾经讨论过——但是没有结果那次?”
“对啊,”雭的语气带着一股咄咄逼人,“当时我提出过,你和老头都提了不同的反对意见,没记错的话,老头站在的压力临界点,而你说的是‘情绪病变’,还给我举了个‘躲在蚊子后边的大象’例子。”
“我想起来,”色老头先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最开始我们好像谁都说服不了谁,直到小鱼同学加入进来暂告一段落,当时我觉得并没有说服你,只是没有能拿出证明你观点的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