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想到了那个寡妇表小姐。
那表小姐她远远瞧过一眼了,能鼓动老太太母子三番两次为她出头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黄妈妈和石头还是进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们的主子,进了芙蓉居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不说话,像是等人过去给他们磕一个才能开口,眼睛长在头顶上似的。
玉竹随着薛沉鱼出来外间,最看不过他们这嘴脸,“有事禀来,无事就退下吧。”
侯爷是从三品侯爵,夫人也有诰命在身,也未见过他们在府里这么摆谱的。
平日里黄妈妈等人一过来芙蓉居都是被好吃好喝的招呼着,今日这般态度,黄妈妈觉得被轻慢,顿时就不高兴了。
“夫人这是什么态度,老婆子可是来替老夫人传话的,夫人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薛沉鱼淡淡道,“是一起说,还是一个一个说?”
自始至终,那两个人她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换了从前,薛沉鱼肯定不这样,但现在她不在乎了。
在乎的东西才会成为软肋,若是不在意,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黄妈妈气得不行,心里已经决定待会儿回了慈文院定要在老太太面前好好告一状。
“那就请夫人竖起耳朵好好听着,老太太说了,表小姐从今日开始要长居府中,请夫人把鸣玉阁收拾出来,表小姐即刻便要搬进去。”
鸣玉阁?
她要与贺敏之成婚时,贺府两房还挤在那小小的三进院里。
父亲母亲舍不得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嫁过来受此委屈,便出钱买下了贺府旁边的院子重新整修做新房。
其中就包含了鸣玉阁,这是她准备给未来孩子的居所。
季敏柔这害她全家的罪人也配住?!
薛沉鱼眼里已经涌起寒意,桌上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
石头还没眼色的添油加醋道,“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大人说了,表小姐虽然是老太太的侄女,但毕竟有孝在身,会对老太太身子有碍,空着的鸣玉阁正好收拾出来给表小姐住。”
薛沉鱼气笑了,前世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母子俩都是如此无耻的。
贺家这方寸之地的仨瓜俩枣他们要全部掌握在手也就罢了,连她薛家的东西也想做主染指。
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