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这样?他居然认不出来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大人,是我呀,素芝。
薛沉鱼见状也好心帮她提了句,“这是我的陪嫁丫鬟素芝。”
然而,贺敏之全程不认识她一般,漠然从她这里略过,“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与我何干?”
素芝在震惊以及难以置信中被钱娘子的两个打手拖走,眼泪哗哗地流。
可是自作贱的人,谁会在乎呢?
贺敏之听着那呜呜声远去,不耐烦地问薛沉鱼,“一大早找我做什么?我今日还要上值。”
颇有我现在来了就是给你台阶下,你抓紧认错道歉,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意思。
好像他来一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翰林院编撰虽说历来是内阁的候补,但从官阶上说只是个末流小官,还没有上朝的资格。所以他这个时辰才会还在府里。
薛沉鱼两手一摊,“劳烦贺大人走一趟,已经结束了。玉竹,把桌上的湖笔给贺大人,就当是一大早来一趟的谢礼。”
“你耍我呢?”
“上个月你让我去书房给你送参汤,我在书房外等了两个时辰。”
“你!”贺敏之心虚的道,“那是意外,而且我也已经不记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借口都不知道找好点。
薛沉鱼气笑了,“那就说近点的,三天前,你让我给你准备热水,给你准备银耳莲子羹,说要过来,结果我等到天亮也没见你来。”
“怎么,你这是要翻旧账,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关注你,关心你?”
“不必了。”我嫌恶心。
至于让他关注关心,大可不必。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贺敏之自知理亏,但他是断不可能认的。
看玉竹双手递过来的湖笔,嘴角勾起了一个暗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