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让玉竹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跟许妈妈说说,也同她说了与贺家人划清界限的打算——
“日后也不必再拿那姓贺的当姑爷看待。”
虽然有些事她还不想那么快让家里知道,但如今她启用了小厨房,又与老太太公然叫板,已然摆开架势准备撕破脸了。
之前徐妈妈回老家了不在这边还好说,如今许妈妈已经从老家回来,每天都在府里,发生什么事情是瞒不住的。
她索性摊开来说。
许妈妈很是诧异,“姑娘为何?”突然就改了主意?
“许妈妈是觉得我换回他们原来吃的菜不妥?还是不让他们算计我的嫁妆不妥?”
“……并,并非如此。”许妈妈支支吾吾。
她的眼神里却写着:只是过去半年都忍了,又是什么契机让她突然间不想忍下去了?
难道就因为老夫人把那位表小姐接回来了?贺家姑娘都养了,也不差这一张嘴。
薛沉鱼眸色晦暗,“非要找个原因的话,就是我不乐意再当那个甘心情愿被喝血吃肉抽筋吸髓的傻子。”
这话便很重了。
许妈妈震撼不已。
但她心里也清楚,贺家这一家人贪得无厌的,和趴在姑娘身上吸血吃肉的虫子确实是没什么分别。
只是。
古来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是姑娘不愿意再用嫁妆供养着他们,又能如何?还能和离不成?
女子的命就是如此的。
“那姑娘接下来是如何盘算的,侯府那边可曾得知这些事情和您的决定?”
许妈妈也得知道主子的态度才好想接下来如何行事。
薛沉鱼平和的道,“兹事体大,等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亲自告诉我父亲母亲的。”
眼下父母确实还不知情。
许妈妈答了是。
薛沉鱼又交待了几点需要注意的,便放她下去休息了,还嘱咐说今日不来必伺候,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