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不知怎么掉落了一缕,被晚风轻拂着,莫名吹得他心痒痒的,小腹也好似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季敏柔只告诉他那是果酒,却没有告诉他,这是能助兴的东西。
“柔儿表妹确是好相貌,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姓方的如何能对你下得去手?”
季敏柔又如兔儿般红了眼眶,“他,他……成婚以来,他常眠花宿柳,夜不归宿,我,不曾让他沾我身子。”
话音落,带着酒气的男人便将她压在了榻上。
书房里的灯倏地灭了。
石头早知道有些事似的,赶紧关了门。
玉梅见灯都灭了,赶紧就往回跑。
她还是个孩子,见不得如此腌臜的场面。
……
玉梅回来报知消息,玉竹几个丫头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玉竹直接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没有看到什么吧。
孩子实诚,说灯灭了,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就走了。
玉竹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朝薛沉鱼看去。
那姓贺的毕竟是曾是姑爷,姑娘也是真心实意嫁给他做娘子的,如何就走到这一步了。
薛沉鱼脸上却出奇的平淡:“他们好事成了,这对我是好消息,你们一个个不必都愁眉苦脸的。”
前世他们二人也是很早就无媒苟合暗通款曲了,但没有这么早。
她做了那么多,一步步推着贺敏之和季敏柔往前走,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她本以为前世的季敏柔那般有手段,能再吊着贺敏之几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自己给舍出去了。
薛沉鱼转念一想,季敏柔眼下的处境可不轻松。
她一个婆家不要的寡妇、季家不要的姑娘,只有这养大她的贺家能勉强栖身了。
若是不能在贺家站稳脚跟,她真就只能去庵堂常伴青灯古佛了却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