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累得很,昨个儿才和表哥那样鸳鸯被里成双对的,他看上去正人君子的,实际上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君子。
弄得她今天一整天身子都很疲乏。
本是想来看薛沉鱼的笑话,哪里知道笑话没看成,白高兴一场,什么都没能捞着。回去还得对着那一屋子破烂。
看看那薛沉鱼穿的戴的,样样都是好东西,再看看她屋里的。
这么一想,她就更不爽了。
……
芙蓉居。
玉竹一路走回来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憋了半天到门口终于忍不住了。
“姑娘,这贺家人越来越过分了,今日贺如意如今都敢指着您的鼻子骂,以后他们岂不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秋华:“是啊姑娘,您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拿嫁妆银子贴补他们吧?这可是个无底洞,您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禁不住这么填的。”
旁边的冬月玉梅也听玉竹和秋华说了这事,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薛沉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想什么呢?你们家姑娘过去是傻了些,但总不能一直傻下去啊。”
玉竹:“可是您怎么还要继续管家?”
“我不想管了呀,可你们看老夫人她让么?”
玉竹和秋华齐齐摇头。
能让就怪了,估计是知道要自己掏钱贴补,原本要对姑娘用家法都顾不上了。
“他们贺家人就是这么欺负你的?!”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突然炸起。
薛沉鱼猛地一愣,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春装的粉嫩小姑娘大步朝自己奔过来。
十来岁的年纪,在午后的阳光里面庞白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了怒意。
因为步伐太急,头上的金步摇都要甩脸上了。
“落落?”
娇嫩的小姑娘一下冲进她怀里,差点把薛沉鱼都给撞飞了,“你,你怎么来了?”
重生以来,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妹妹薛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