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将她的脑袋凑到刘氏跟前去了。
刘氏嫌弃的想躲开都没能躲过,只能被迫看她的头皮屑。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大嫂,我是真的没法子了!下人几次三番的催我发月钱,可我哪里有钱给他们发啊,账上总共就剩十几两的现钱了?总不能谁来催我就先给谁发吧。”
张氏往刘氏床前的踏板上一坐,说哭就哭。
哭的这叫一个声泪俱下。
薛沉鱼要不是知道她的心思,差点都要动容了。
刘氏:怎么一个赛一个都不省心?
“那你说说,究竟想怎么样?”
“大嫂,我知道你手上有些积蓄的,要不你拿一些出来,先把上个月的月钱给他们发下去吧,总不能就这么……”
拖下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刘氏的脸再一次黑了。
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惦记她手上这几个钱,这都是想干什么呀?
“大嫂啊,我是真的没法子了,走投无路啊。”张氏都不等她开口了,见她拉下脸来,顿时哭的更凶。
“这个家我是一点都当不了,大嫂,要不还是你自己来管家吧。我真的没法子呀,我一点钱都变不出来,也没有嫁妆可以往里填。我真的没法子啊……”
她就这么嗷嗷哭。
薛沉鱼和玉竹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但是她们忍住了,毕竟都是专业看戏的。
只是,张氏嚎的如此投入,薛沉鱼也不好嗑瓜子了,只好站到一旁。
“说起来,老夫人还说要给二姑娘办婚事,光是嫁妆,那也是一大笔钱呢。”薛沉鱼忍着笑添了把火。
刘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薛沉鱼哪里会管她高不高兴的。
只要气不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