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贺家二姑娘的体面都没有了。
贺如意一扭头,就看见趴在那儿半死不活的春花,一气之下就踹了她一脚。
“在这里要死不活的装给谁看呢?要是不想伺候就滚出去!”
“姑娘,疼!”春花想避开她没能避成,从板凳上滚了下来,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
春花本就被刘氏打了一顿,虽然及时认了,但那板子可没留情,打的她和秋月皮开肉绽的。
两个人就休息了一天,就被赶过来继续伺候贺如意了。
但这会儿伤口实在疼的厉害,她才会趁着贺如意出去的时候趴一下,没想到又挨了一脚,还摔了一跤。
脸直接就疼白了,冷汗也簌簌的流。
“装模作样给谁看,伺候人的下贱胚子,还给我拿姑娘的乔,你也配?”
“要不是你一直撺掇着我说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带路也不知道带的隐蔽些,怎么会被母亲发现?蠢的要死!”
贺如意闻见她身上的血腥味,恶心的直想反胃。
“臭烘烘的,滚出去吧!”恶狠狠瞪了春花一眼,贺如意捂着鼻子扭着腰去了床上躺着。
这两日她已经有了害喜的反应了,母亲那边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崔郎说提亲的事。
肚子里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这可是她做诰命夫人的保障。
崔郎跟她说过的,他将来一定能像大哥一样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到时候崔府一定会求着他回去的。
届时,她不但有了诰命,还能过上薛沉鱼那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锦衣玉食日子。
春花疼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她双手颤抖着撑住身子,站是站不起来了,只能爬着出去。
裤子后面被血染红了,眼泪也簌簌的掉。
伤口裂开疼的撕心裂肺是一回事,极大的屈辱和羞愤才是她最痛苦的根源。
秋月是夫人与大人要成婚时才采买的,可她是从小陪着贺如意长大的啊。
从小贺如意就被老夫人当成有的没有的,以前贺家清贫,家里吃饭都成了困难,老夫人只顾着大人,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她的那份饭自己都舍不得吃,就紧着贺如意吃,贺如意生病了老夫人也是不管的,她半夜发着高烧,也是自己跑前跑后的用偏方给她退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