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冷然的哼了声。
贺敏之生怕她不信,还准备跟他说季敏柔给自己讲的那一堆理由。
薛沉鱼哪里有功夫听他说这些糊弄鬼的蠢话。
“贺大人,那些愚蠢至极的东西,你自己信也就罢了,别当别人跟你一样。我长了脑子的,也长了眼睛是非曲折,会用眼睛看,会用脑子想。”
“四姑娘伤的很重,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恐怕无法下床,也没办法亲口听你的解释。那些话贺大人就骗骗你自己好了。”
说完,吩咐玉竹道,“送客!”
玉竹等几个丫鬟联起手来,直接将贺敏之轰出门。
他站在芙蓉居门口,才回过味来,薛沉鱼那是骂他没脑子眼瞎呢!
简直岂有此理。
可他再想进去,门已经关上了。
并且从里面书上了门闩。
“好好好,好你个薛沉鱼,你给我等着,如果有一天你要求着我的!”贺敏之气呼呼的撂下狠话甩袖而去。
玉梅扒着门听,然后回来学给薛沉鱼听。
后者吃着玉竹刚才端上来的粥,无所谓的道:“那不过就是他的臆想罢了。”
撂狠话谁不会?撂狠话他得能做到才行啊。
“姑娘,您总跟姑爷……不,贺大人这么闹脾气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们毕竟是夫妻。”
回来至今一直很听话的许妈妈终于开始发表自己的不同意见了。
“嗯?”薛沉鱼不解的看着她:“许妈妈说我闹脾气?”
“姑娘,我知道你向来性子软,定不是你才错处,可贺大人他毕竟是你的丈夫。向来都是妻以夫为天,您这样实为不妥,若叫夫人知道,夫人也会劝您的。”
“而且您是贺大人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抬进贺家门的。他再如何也是要敬你的,你何必与他置气?”
“妻以夫为天……”
薛沉鱼琢磨着这几个字,嘴角在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
“听许妈妈这意思,那就是说不管丈夫做错了什么,妻子都应该无条件的哄着他捧着他,换他对自己高看一眼。”
“可一个无条件哄着哄着别人的人,如何能让别人对自己高看一眼?许妈妈这不是自相矛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