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之好歹是被吹捧了一段时间的新贵,又自诩是清流门第,身价不菲,哪里像今日这般被人当面羞辱,脸都挂不住了。
当即扯着徐大夫的手不肯让他走。
“徐大夫,人命关天的事,你拒绝是为何意?天下人万万千千,怕什么就我贺家人不出诊。不知道我们何时得罪了您,竟让您如此记恨。”
徐大夫是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自年轻时便备受尊崇。何况还有一群当太医的弟子,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是进宫去,皇帝也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像这样被扯着袖子不让他走,非得撕破脸要一个交代的情况,还真少见。
徐大夫叹了口气,“你是贺家那位新晋的翰林院编撰吧?”
贺敏之哼了声,终于收手了,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本官的确是翰林院编撰,今科进士。”
“老夫看你读了这么多书,应该是个明白人,是讲道理的,所以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希望你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徐大夫请说。”
“你们贺家的门风我看不上,所以不愿再踏足。”
徐大夫虽然有些年纪,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济善堂内外的人都听见了。
瞬间所有人都看着贺敏之,想看看他是如何道德品行有缺的。
“徐大夫这是何意?!我贺家门风如何……”
“贺翰林,虽然老夫不登你贺家门,但这京都里大夫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能治病。”
“好了,该说的说了。还请贺翰林下次不要跑到济善堂来胡搅蛮缠,耽误其他病人的救治。”
“你分明是草菅人命!难不成你这里的病人是病人,我母亲就不是病人了?”
徐大夫被他气笑了,“所以老夫一再提醒你,尽早去请其他的大夫,还不至于耽误的令堂的病情。”
“你却一再的跟老夫在这儿纠缠。如果令堂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你这儿子给耽误出来的。”
徐大夫平日里对病人们都是和颜悦色的,但对贺敏之没有半分好脸色。
而且他这么多年医德名声都是有口皆碑的,一时间贺敏之就被济善堂内外的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