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俩都只有秀才的功名,之后便没有继续考学了,如今都只是书院理教书的先生。
无论是从家里排行,还是贺敏之的官职来说,都是要行礼的。
何况,无事不登三宝殿。像贺敏之这种人,明明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还要故作谦虚,肯定没什么好事。
贺敏之:“……”
他以前只知道二房的人怕大房,多少会绕着走,却不知道还有这种坏处。
见套近乎这套行不通,他便直接开门见山了,“两位弟弟,我想见一见二婶,不知二婶身子可有好些,可否方便?”
贺敏德闻言叹了口气:“我听说大伯母的事了,可我们家如今也是无能为力的。”
“从母亲到妹妹还有你两个弟妹全都病倒了,昨天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还是我从书院支借的。”
贺敏行随即也道:“大哥,实在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跟二哥没什么本事,一点祖父的能耐都没学到。”
“咱们贺家只有你天赋异禀,有这入阁拜相的机会。我们俩但凡有点读书的天赋,这会儿肯定还在考学呢,哪里就去书院当个教书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敏行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道,“大伯母让我母亲管家是对母亲寄予的厚望的,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母亲也是后悔不已,所以才会太累加上忧思成疾。昨晚还在说胡话,说早知道就不应该接管家这个担子。”
贺敏德见状也赶紧道:“大哥,你是好样的,大伯母也是有能耐的人,我们都相信,如意的婚事你们一定能办得妥当。”
“我们在这里就代母亲道个歉吧。”
他们两兄弟说道歉当真就道歉了,认认真真的拱手作揖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说时候不早了,要赶紧去书院了,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贺敏之:“……”
看着二房的院子,他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二叔偏远郊区一个小县城当县令,并不会天天回来,只有一个月休沐的时候才能得空回来看一眼。
所以贺敏德贺敏行两兄弟一走,这二房的院子里就只有女眷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往里闯。
这会儿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甘心。
想到这儿,他干脆让石头去把季敏柔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