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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鱼全然不知这些,已然沉入了梦乡。
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晨起便觉得人神清气爽的,十分舒服。
昨日给陈丽珠递了拜帖,邀她今日去锦衣阁一见。
所以今日还是得出门的。。
她让玉竹给她梳了个飞仙髻,挑了一身月白色的齐胸绣海棠花襦裙,外面罩了件粉色的大袖衫。
裙边都是银线滚的边,刺绣也是用的正经的金银绣线,雪纱的料子,轻薄又透气还飘逸好看。
光这一身就不知道多少银钱砸进去。
旁人千金难求的东西,她这里不知道有多少。
上一世她一直围着贺家院子里那点鸡毛蒜皮事在转。
不是这个院的墙破了,就是那个院子的屋顶瓦碎了,还有厨房的锅碗瓢盆砸了几个,外面送的菜怎么怎么了,还有下人打架扯头发砸破头了。
还有个多事的婆母,动不动就头疼脑热,要她去慈文院里没日没夜的侍疾。
成日里也不得空闲。
这一世没了那些糟心的破事,她的日子不知多么轻省。
薛沉鱼望进铜镜里,镜中的女子眼含秋水,眉如远山黛,白皙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唇不点而朱。
双九年华,她正是最好的年纪。何故要为了贺敏之那样的烂人,而浪费在这贺家的方寸之地。
玉竹给她上了脂粉,细腻的粉铺上去,唇上又染上了胭脂。
脂粉只是将她原本就好看的眉目描摹的更加出色,她也不需要太过分的装点。
发髻上多用了小巧的小插,只用了两支金镶玉的蝴蝶步摇,贵在精不在于多。
这样打扮一通,她觉得自己好看极了。
比起前世家破人亡之后形容憔悴的自己,此时镜中的她风华正茂,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