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这番话,无意是把她的那点心思都撕开了扔在阳光底下暴晒。
遮遮掩掩的那层遮羞布也被人扯开了,季敏柔便索性不再装了。
“是啊,我自然不可能跟你一样,自甘下贱的与人做妾!我要做,就得做当家主母。薛沉鱼出身侯府又如何,在这贺家不照样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你自以为找了棵大树靠着,可千万看清楚,别一时眼花走眼了,选的不是一棵参天大树,而是一棵自己连根都没扎稳的歪脖子树。”
“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在这个家里她能庇护你?”
小草愣了片刻,但想到薛沉鱼的背后还有娘家武安侯府,顿时又有底气了。
“姑娘不必说这些话来激我,我也没有你那样的大志向。既然你觉得夫人靠不住,又信誓旦旦的要当当家主母,那咱们就走着瞧。”
“看到底是你如愿以偿,还是我过上了好日子。”
说完这些,小草就扭头走了,再也不管季敏柔是个什么脸色。
徒留季敏柔恨得牙痒痒,还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原地狠狠的跺脚。
“好你个薛沉鱼,没想到连个丫鬟你都不放过。不过,你以为拉拢几个下贱丫鬟就能帮你坐稳这贺家主母的位置了?秋后的蚂蚱罢了。”
……
“玉竹,你去挑两匹喜庆的料子,量了小草的尺寸一并给锦衣阁送去,让他们加紧把衣裳缝出来。”
待回到芙蓉居,薛沉鱼就安排起来了。
冬月带着七娘去把库房重新清点了一遍,把之前整理时挑出来的那些成色差些的首饰拿了出来。
所谓的成色差些,也只是比那些极品的东西差一些,随便一件拿出去,也都是价值不菲的。
薛沉鱼从中挑了几件镯子簪子发钗什么的,都挑了挑,有合适的便给了小草,,“你也是要抬姨娘的人了,也不能太寒酸。”
不过穿的戴的薛沉鱼也不好让准备太多,否则难免引起贺敏之怀疑。
让玉竹给她准备点现银,还有补品。
有钱在身边便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