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在那嘀嘀咕咕半天了,都嘀咕什么呢?”司徒祯呷了口茶,托着腮好以暇整的打量他。
方瑞心中一“咯噔”,“主子我,我没有,我不是……”
“行了,不必解释了,主子我多谢你替我费心筹谋了,回头有需要的时候告诉你。”
别啊主子,我没有那个能耐啊。
方瑞想哭的心都有了。
……
司徒祯从宴席出来就不打算回去了。
方瑞抓了个小厮,让他去给贺敏之带话,说他解手之后忽然酒劲上头,就先行回去了。
他这样的身份,驾临贺府就是他们全家天大的福分了,想走自然也是打个招呼的事,谁还敢挑他的错不成?
反正贺敏之是不敢的。
听见小厮来说这事时,原本趴在桌上的贺敏之酒意一下醒了大半。
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随即笑了起来,“诚王世子本就身份尊贵,肯纡尊降贵光临寒舍,已经是我们贺家天大的福气了。”
说着,举起酒杯道:“敬世子。”
“敬世子。”
在场的也就于四公子的官比他大,何家那位也只是个刚混了个功名,还没考上进士呢,自然是跟在他们人云亦云。
借着诚王世子离开,他们又喝了一轮。
因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原本简单的两桌酒席,愣是从中午吃到了傍晚。
贺敏之自己都酒气熏天了,步伐都不稳,还强撑着送了客人出门。
于四公子也是喝的有些懵了,临走前还拉着他的手一直喊着,“贺兄,再来,再来……”
然后被他身边的长随给拉走了。
送完了客,贺敏之就再也坚持不住,倒在石头身上了。
刘氏带着季敏柔也是把刚何老太太她们送上车,扭头一看,就看见贺敏之这副德行。
“石头,送你家大人回去。纳个妾而已,喝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石头不敢吭声,虽然他心里也觉得,喝成这样太离谱了,只是纳个妾而已,不知道还以为他娶了什么高门贵女呢。
这也是刘氏看了就嫌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