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答应他作甚,诚王世子虽然与侯爷有旧,但眼下侯爷不在京都,您又如何好跟那位接触的?”
“你是不是傻呀,你再想想方才我是怎么答应他的?”
玉竹细细一想,“噗……瞧我这个脑子,怎么才想明白?姑娘只说等您得空,又没说什么时候回复他们,何时得空还不是姑娘您自己说了算?”
薛沉鱼戳了她一下,“往后姑娘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委派给你,所以你要少说多看多听多动脑子,多向李妈妈学习。”
玉竹连连点头。
“那您说,这位贺大人突然间让您去诚王世子那里打探他对贺家的态度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昨日那场宴席?
薛沉鱼只是笑笑不说话,总不能是因为贺敏之吧。
玉竹想了想,又道,“按理说,世子那样高贵的身份,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纡尊降贵到贺家吃席。还是贺敏之纳妾的宴。”
“世子的身份高贵,也就是咱们侯府有侯爷是世子武师傅的身份,才让他高看一眼的,这京都里多少王公贵族都请不到他的,该不会,世子是知道贺敏之对您不好,特意来给您撑腰的吧?”
玉竹这话是有调侃主子的意思的。
薛沉鱼眼皮蓦地一跳伸手打了她一下,“你个死丫头,胆子肥了是不是?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你都飘了,竟敢拿主子我打趣,仔细你的皮。”
玉竹连道不敢,“不是姑娘您让我多听多看多思考的嘛。”
“你怎么不说我还让你少说呢?”
玉竹老实巴交,哦。
虽然从道理上讲,世子替姑娘出头的这个想法挺荒谬的。
但世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向着姑娘的,他看姑娘的眼神跟看别人就是不一样。
可比那贺敏之看姑娘的眼神温柔多了。
薛沉鱼虽然否定了玉竹的胡言乱语,但一旦听到了那样的言论,心湖边久久不能平静。
诚王世子司徒祯,是陛下的亲侄儿,是陛下看得跟眼珠子一般的子侄。
若他是陛下的孩子,如今的太子也得靠边站。
虽然他平日里有纨绔的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皇室对孩子的教养是很严格的。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也从来不过越矩。
像他这样的身份亲自到贺敏之纳妾的宴席上,就已经是匪夷所思了,除非他是有其他的目的。
用一个纳妾的洗面来招待身份贵重如太子一般的诚王世子,说轻了是对世子的折辱,说中了便是对皇室的蔑视。
这对贺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司徒祯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玉竹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他确实是要借机收拾贺敏之跟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