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挣扎要起身行礼,徐大夫瞟她一眼,“就你这身子,那些俗礼就罢了吧。”
“多谢徐大夫。”
薛沉鱼眼含泪光,感到的不行。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
“贺家人薄情寡幸忘恩负义,但你这贺夫人却情深义重,我只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纯良的份儿上,才愿意出诊,但老夫不屑与贺家人来往!”
薛沉鱼又千谢万谢。
玉竹这才唤来了马车,请了徐大夫一道回贺府。
人群中议论纷纷,都在称赞武安侯府嫡女的孝道和纯良。
司徒祯远远看着薛沉鱼上了马车,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她果然做到了。”
方瑞听着那些称赞,好似也明白过来,薛大姑娘这么做的原因了。
一个美名远扬的侯府嫡女要跟声名狼藉的七品翰林和离,任谁都只会觉得这是贺家的问题。
薛大姑娘这么做是在为自己的和离铺路;
而主子这么做,也是在为以后铺路。
薛大姑娘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却是殊途同归啊。
方瑞在心中暗道,这两位注定了是一路上。
……
贺府。
贺敏之守着刘氏三天。
她一直没能醒过来,药也灌了,针也用了,顺气丸也喂了两颗,就是不起效。
只能用参汤吊着命。
大夫都说,再不醒过来,只怕人就不行了。
贺敏之急得如火上房。
于公于私,母亲这个时候都不能有事,否则,初入翰林院,若在此时丁忧三年,回来哪里还有他什么位置?
想到这儿他又急了,“徐沉鱼不是说她去请徐大夫了么?去了这么几日,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季敏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她不会是去哪儿找个地方躲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