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草说的眉飞色舞,薛沉鱼只觉得讽刺。
她原先还以为贺敏之和季敏柔再怎么不成器,也是能把酒坊开起来的,现成的铺子,只要去找找老师傅,购进粮食,就能着手办下去了。
没想到酒坊八字还没一撇呢,钱都已经差不多败光了。
季敏柔还能干出中饱私囊、置办自己私产的事情。
如今看来,她真的高估了季敏柔和贺敏之了。
就季敏柔和贺敏之这样的,前世究竟是怎么害的他们武安侯府家破人亡的?
难不成,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你们不知道,那表姑娘真跟疯了似的,把那牙行的牙人打的呀……”
几个丫鬟都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表姑娘也太吓人了。”
“可不是嘛。她这跟真的疯了有何区别?”
年纪小的玉梨直接躲到玉梅身后去了。
玉竹还算是冷静些的,问道:“赵姨娘,最后老夫人和贺大人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她?”
“这可是八千多两银子,真告到官府去,光凭偷盗这个罪名就能要了她的命。”
没等小草说话,秋华又道:“按照贺老夫人的秉性,她是不可能告官的。她那么死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小草说道,“看在季太太的面子上,老夫人和大人是同意先找牙行和房主,将那笔定金退回来。牙人也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答应了。”
“但已付的订金也就两千多两,大头还在季太太弟弟的手上。但就季太太所说的,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过去这么久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剩不下什么了。”
薛沉鱼沉吟片刻,“那他们可有商量说这笔钱要如何寻回?”
小草:“季太太的意思是报官。他拿了钱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挥霍了,若不报官很难把他找出来。但老夫人和大人还是不肯。”
说着她还有些不解,“为何不肯报官,季太太不是说,他那弟弟就是个地痞流氓吃喝嫖赌的混不吝,他等于是偷了几千两银子,报官抓回来便是。”
“他们自是不肯。”薛沉鱼嘴角微勾,她早就看透贺家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