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母亲帮他做主,他一定能出去的,到时候一定要叫薛沉鱼好看!
抱着这个想法,贺敏之改变了策略,开始好声好气的呼唤狱卒。
狱卒不耐烦他,但还是蜗牛般挪了过来,“你最好是有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贺敏之连忙将身上仅剩的五两银子拿出来,“狱卒大哥先别气,我就是请你帮帮忙给我家里捎个信,让他们给我送点吃的用的东西。”
狱卒打量了他一眼,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贺翰林也是个体面人,想让家里送点换洗衣物,也是无可厚非的。怎么,就只要我去捎个信就可以了?”
“对对对,捎个信给我母亲,也就是贺家老夫人就可以了。”
这点小事就值五两银子,狱卒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转头出了监牢,他便将银子一点没少的递到了陈师爷跟前,“陈师爷,这是那位贺翰林给的,我可没贪,都在这儿了。”
“你自己拿着吧,他托你办事,给你一点好处,这不是应该的。”陈师爷拍拍他的肩膀,权当没看见那银子。
说完都转身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又回头对狱卒道,“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捎点炒瓜子啊。上次你带的炒瓜子,兄弟们可都很喜欢。”
“没问题!”
狱卒看陈师爷的眼睛里都冒着光,这陈师爷人可真好啊。
炒瓜子才几个钱啊。可这五两银子,就够他们家两个月的花销了。
血赚啊。
狱卒受贺敏之托付去报信,也得等到他第二日下值才能离开大牢。
而且他还得吃点东西,再回家洗个澡、换身衣裳,再睡一觉,才有空去登贺家的门。
这么些功夫过去,崔骅的状纸都已经送到京兆府大堂,贺敏之也被提出来受审了。
而贺家人还在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找人呢。
……
“大郎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刘氏听着黄妈妈的禀告,脸色十分不好。
“是啊,老夫人。”黄妈妈一脸沮丧。
昨晚贺敏之没有回府,也没有来跟他请安,她便以为他那是闹脾气不肯回家,在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宿了一夜。
毕竟他如今可是当官的人,有不少的同僚好友,定少不了他的去处。
可没想到,等到今早没见到人,中午了也是没见到人,下午了还是没有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