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只是赵姨娘的下人,我家姑娘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命运,不想被发卖就赶紧滚!”
春芽眼里蓄着泪,咬了咬下唇就跑走了。
玉竹的眼神在春芽离开后,逐渐凌厉,“不对劲。”
“说什么不对劲呢,哪里就不对劲了?”秋华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玉竹瞟了她一眼:“赵姨娘不对劲,这个叫--春芽的丫鬟也不对劲。平日里赵姨娘有什么事,过来传话的都是春花,这还是第一次让春芽过来传话。很不对劲。”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她还是将春芽的话原原本本的禀给了薛沉鱼。
说完,才忍不住道:“姑娘,赵姨娘这个时候突然叫你过去,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事情肯定有的,具体是什么事,就得见到人才能知道了。”薛沉鱼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没事人一般微微带着笑意。
玉竹皱着眉道,“姑娘,咱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准备呀?万一赵姨娘那边有什么变故呢?”
说实话,她的心里觉得,赵姨娘是更相信春花的。
真有什么话,肯定不会让平时只端茶倒水的丫鬟过来送信。
“不用了,最多就是在府里,又不出去,能出什么事?”薛沉鱼说完还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话就等于在说,肯定会有事发生的,但结果未知。
边上的秋华和玉梅、夏荷几个,已经摩拳擦掌了。
傍晚时分,天气凉快了一些,薛沉鱼终于换了身衣裳,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散漫的去寻赵姨娘。
……
恍惚中,小草摸到什么温热的东西,猛地醒过来,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春花。
“春花,春花?”
春花缓缓的动了下,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在短暂的迷茫之后,陡然想到了什么,“姨娘,快走!”
“走不了了。”小草示意他们被捆住的手脚。
这地方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还堆了柴火,分明就是府里用来放杂物的柴房。
正要说话,柴房的人门被人推开,是黄妈妈送了水和食物进来。
“赵姨娘跟夫人向来过从甚密,老夫人怕你一时想不开跟她通风报信,所以只能先请你在这儿休息片刻了。”黄妈妈语重心长道。
这么说,刘氏是用她的名义去骗夫人了?
刘氏这老虔妇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歹毒!
而此时,薛沉鱼已经走到了小草的房门口,正要敲门,房门突然间就自己打开了,还伸出了一只手猛地将她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