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洲没吭声，表情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姜柠打量。

姜柠绕着他走了一圈，戚星洲视线一直落在姜柠身上，余光跟着她转悠，心里七上八下的。

戚星洲很难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在昨天抓完那一波犯人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像是突然多出很多新知识。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之前每一次和姜柠抓完犯人后，戚星洲都会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发生了某种认知变化。

不过那些犯人零零碎碎，带给戚星洲的变化也是微弱的。

直到昨天，那三十多个犯人，三十多的功德量，猛然冲击原本就好了大半的戚星洲。

他昨天和姜柠在一起的时候，专注力一直落在姜柠身上，甚至都没理会自己大脑里的那些东西。直到和姜柠分开后，他才开始慢慢消化。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戚忱叫出那一声“哥”。

昨晚一夜的休息，也让戚星洲有了足够的时间消化融合大脑里多出的那些东西，也相当于，他和这个世界之间的无形屏障被打破。

他已经完完全全融入到这个有姜柠的社会，与常人无异。

戚星洲有些心虚的看着绕着他转的姜柠，抿着唇不敢开口，生怕打扰到姜柠的检查，也生怕被姜柠发现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原装的他。

戚星洲绷着脸，视线从姜柠身上挪开，目视前方，就连背脊都在不知不觉间挺得更直，像极了正在接受领导检阅的士兵。

不过，也就坚持了两秒，他又忍不住垂眸将视线落在姜柠身上，压制着内心的心虚，时不时瞄上几眼。

但凡姜柠抬起头，都能看到他此刻脸上忐忑难安又强行镇定的神色。

这是一个对自己面部表情管理还很生涩的实心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