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别无选择,唯有离开,才能将事态控制住,让她不再逼问她要结果。
关悦:“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不差这点,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不舒服,立即上医院,不要拖,越拖越严重,我也会劝劝你姐姐的。”
席默林:“谢谢关悦姐,我准备出发去火车站了。”
关悦:“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席默林:“嗯,保持联络。”
结束聊天,席默林环顾屋内,来时怀揣着和姐姐度过两个月的休闲时光,不想结果会这样糟糕,她舍不得离开,却不得不走。
她放好换下的拖鞋,将灯关掉,满室夜色袭来,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拖上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关悦放下手机,深深叹着气,神色难掩愁容。
引得舒相毓的注意力从手机上偏移:“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关悦挑挑眉毛,表示无事可说。
她既然答应了默默,就不能言而无信,虽然她很想告诉她默默要离开的消息…
席默林搭车赶到火车站,还需等一个多小时才能检票。
她这次准备先到成都,再搭车回姜堰,到了再另行打算,应该会留几天。
自从上了高三,不管节假日还是寒假,几乎都在补课中度过,也有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乡了。
她从包里拿出姐姐送给她的口琴,新学的曲子还没来得及吹给她听,还有她放在她家里的礼物,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会不会一直都不理她…
今晚将她气成那样,可能会很长时间都不跟她联系,她的工作又忙,根本无暇顾及。
她埋着头,眼里噙着泪水,手里的口琴一遍遍抚过,第一次感觉到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了…
关悦家里。
舒相毓洗漱完想在沙发睡下,关悦又倒了杯红酒浅尝慢饮。
“你不打个电话问问她吗?”
“不打…”
“好吧,还是你沉得住气。”
舒相毓拿着手机,却心口不一点开默默的微信。
她想问,又有些不好意思,走时表明了态度,若是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是不知这傻木头会坚持多久才告诉她。
如果她一直不说,她就一直不理她吗?
舒相毓有些犹豫不决…
走神之际,舒相君意外来电。
她没有多想,点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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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妈说木头来海市了,我正好放假没什么事,也想来海市转转。”
舒相毓沉声回道:“嗯,什么时候到?”
舒相君敏锐察觉到她情绪似乎有点低落,声音听着不似平常。
“明天早上九点过,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我到了自己过来。”
“好…”
“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舒相毓翻身侧躺着,矢口否认:“没有。”
舒相君还算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向来情绪稳定,不会轻易被左右,许是工作上的事有什么不顺心的。
“木头呢?”
“她在家里,我在外面…”
此话听着冷淡意味更甚,舒相君心思微动,没有再问下去。
“那好吧,我先挂了,明天到了联系。”
“嗯,注意安全。”
“放心,没人能拐走我…”
结束通话,舒相毓将地址发给他后,便把手机锁屏,没有再看别的。
闻及她弟弟要来,关悦心里似有了猜想,不过一直稳住等待,不发一言。
等在火车站的席默林很快也接到舒相君的来电。
她犹豫半晌才接听。
“木头,睡了没?”
“还没…”
他果然猜对了,默默的声音听着更不对劲。
低沉、无力,好似还有些哽咽。
“听妈说你去海市了,我明天也过来。”
席默林没料到他会突然决定前来,若被他知道自己和姐姐吵架,她还无缘无故受了伤,万一他转头告诉荣爸杨妈,她到时真没办法解释了。
“我…我准备回趟四川。”
“明天吗?”
舒相君越来越觉得她肯定和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席默林心里有些着急,说话难免吞吞吐吐。
“那没事嘛,等我来了,我们一起在海市耍几天,我再陪你回趟老家。”
眼见瞒不过去,席默林只能闭眼承认:“我…马上就坐火车回四川了。”
舒相君也不再故作轻松,正经问她:“现在就回…你和姐吵架了?”
她就知道瞒不住他。
“算是吧…”
“发生什么事了?”
席默林捏紧手里的口琴,心好像被针扎过一样疼,她努力调整自己想哭的情绪,叹道:“相君,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木头,你从小只要发生什么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