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坚韧不拔的小姑娘也有忌惮的人。
黄翌秋推着她边往学校门口去,边安慰她:“你姐姐也是为你好,可能回去会说你两句,问题不大。”
席默林扶额纠结,她是真没想到姐姐居然会这么快过来。
她家距离这里不是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吗?
“我有点怕她…”
“当姐姐的,可能都这样,都比较凶。”
“指导员,我能不能…不回去,我觉得在学校养伤挺好的。”
对于她此时的心态,黄翌秋自然明白,不过还是好言劝她:“你回家里,既能住的舒服,营养也能更好,还有家人在身边,何乐不为。”
她虽然也很想姐姐,想见见她,不过自己这次又忘了她的话。
不仅令自己受了伤,又骗了她,回去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越想越心慌,然而她们已经渐渐临近校门口…
黄翌秋推着席默林刚在侧边通道拐个弯,就看见舒相毓和关悦打着太阳伞等在卫兵站岗的旁边。
两股暗流瞬间在四人之间涌动着。
黄翌秋没想到一天之内竟见到关悦两次。
而席默林纯属心虚,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她们。
关悦打着伞的手紧了又紧,目光直视着那抹久违的身影不曾挪开一点。
舒相毓戴着口罩和遮阳帽,一眼就看到默默被纱布包扎严实的双脚,果真伤的不轻。
露出的双眸隐隐流动着担忧和忿然。
她沉寂片刻,快步来到默默面前,向着黄翌秋点头礼貌道:“指导员您好,我是席默林的姐姐,今天非常感谢您带她去医院,她的医药费我让她转给您。”
黄翌秋摇头拒绝:“钱不多,而且可以报账,不用转给我。”
“那不行,钱多钱少都是钱,我们不能让您贴钱。”
舒相毓回绝了她的好意,挣钱不易,还要顾及家庭需求,无论多少都不能让她出。
见她这般执意,黄翌秋不再勉强:“好吧,那我把看病的发票拍照发给席同学。”
“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黄翌秋将轮椅把手交给她,嘱咐道:“席同学的双脚暂时还不能下地走路,水也不能碰,她拿的药除了喷剂,都是内服的,回家最好马上冷敷一下左脚脚踝,三天换一次纱布,至于轮椅,我是在总院登记借的,你可以先带回去用,到时还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