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摔骨折了,你给好好看看!”不用九指哥开口,他手下的那个领头汉子就大声豪气地说道。
“驹子,你跟小神医客气点。把片子给人家。”虎哥打了个圆场。
汉子名叫孙驹,因为少一颗门牙,也没补上,说话经常漏风,道上的人送他一个外号牙察驹。
有了秦虎的话,他客气地递上片子,“大夫,这是在医院拍的。”
张瀚接过一瞧,是中度的骨折,他有瞧了眼九指哥的腿,只是简单的固定,并有冰袋进行冷敷,完全能够看出来伤处周边的水肿。
在消肿之前,不但不能手术,就连动手复位都是不行的。
张瀚取来针灸针,拿开冷敷的冰袋,在水肿周边的位置开始行针。这一手,令在场众人的眼睛都直了,哪怕是汤萱,也有点目瞪口呆。
汤萱知道,针灸确实能给骨折的患处消肿,可按照老爹的说法,得是相当高的境界才敢这么做,另外也得看水肿的程度。九指哥的小腿部位粗了一圈,就算是父亲,恐怕都不敢轻易施针。
当然,医生都是越老越谨慎。哪像张瀚,刚刚领悟《针灸甲乙经》没几天,正是跃跃欲试的时候,啥样的患者,他现在都敢针。尤其是水肿,就算真给扎错了,也没什么大事。
别人都盯着瞧,只有九指哥闭上眼睛,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关云长。
众目睽睽之下,张瀚行针完毕,淡淡地说道:“十五分钟之后就可以取针。汤大夫,你按照我的方子,先配置止痛药。”
“好……”汤萱马上答应,过去配药。
张瀚随即看了眼众人,又看了看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门口,说道:“诸位,咱能不能把门口的位置让让,你们也别这么多人在这堵着。”
牙察驹马上不满地说道:“我们在这看着怎么了?你别不识抬举!”
“不是不识抬举,医馆本来就不大,你们这么一堵,还怎么通风,你看给你们大哥热的……他现在的状况,也不能开空调……”张瀚说道。
呃……
牙察驹当场被噎住。
躺着的九指哥随即说道:“留俩人就行,其他的都给我出去!我说怎么这么热!”
“走走走……”……一众小弟纷纷出门,只留下牙察驹和虎哥。
就连黎凡,也示意两名治安出去,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