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蕲县府衙碰头,桥蕤一脸严肃。
“曹操仍然没死心,居然真追到蕲县来了,现在东南北三面都有曹兵,咱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哼,昨日我已部署好城防,曹贼若想攻城自来便是,还在这儿给我玩围三缺一,咱们无需理会...”张勋得意地冷哼。
桥蕤皱眉追问:“若是曹贼迟迟不退兵,咱们岂不也没法动弹?”
张勋捋须笑道:“桥将军你怎么了?我们现在据城而守,有现成的粮食,曹兵在城外吃土喝风,爱待多久待多久,等到粮尽自然就会退兵,不退咱们就杀将出去,说不定还能生擒曹贼。”
“蕲县有多少存粮?”
“等会主簿来了一问便知,就是再少也比曹操多,咱们安心休整不必着急。”
“好吧。”
蕲县去年被袁术偷偷占领,因为处在战略缓冲带上,县中百姓要么北迁要么南逃,留下百姓上缴的粮食十分有限,经县主簿查验核算后,发现只够大军七八日用度。
张勋了解完情况,虽然脸色还那么镇定,内心却生出一丝慌乱,但他很会安慰自己,心说曹操无粮,肯定耗不过。
然而曹操不是迂腐之人,他除了提前派夏侯渊去调粮,又派出军队去临近的谷县‘借粮’,一早就做好了持久战准备。
蕲县风平浪静了五日,刘备也率众从沛国北部赶来增援,后被曹操安排守在蕲县北门外。
刘备对袁术深恶痛绝,见到淮南军一定会痛打落水狗。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刘备增援抵达的第二日,城外曹操的运粮车队,也出现在蕲县守军的视野里,紧接着就有人到城下劝降。
这时候,不但城中将士慌了,连主将张勋也慌得坐不住。
张勋主动向桥蕤谈对策:“那曹贼果真阴险狡诈,咱们不能再等下去。”
“将军莫慌,咱们兵力依旧占优,可晚上趁夜色四门齐出,就像上次那样分兵多路南下,应该有机会逃出去。”
“曹贼围三缺一,也不知哪边的防守薄弱些...”张勋自言自语。
桥蕤立刻想起了龙骧,寻思得找他问问计,于是对张勋敷衍道:“咱们先去整军,出发前再细分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