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杨弘、龙骧都曾是袁术部将,他还在合肥住了一段日子,说不定对龙骧有所了解,便伸手唤来想给张纮解惑。
杨弘见到徐琨招手,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行至徐琨、张纮面前,杨弘把身后藏匿之物拿出,竟然是一只活的野鸡。
杨弘低头持鸡解释:“刚刚在岸上散步,此物突然从芦苇中飞出,末将便引箭射下.真不是外出射猎.”
在巢湖集结期间,徐琨严令各部不得乱走,杨弘无意猎到野鸡,又不忍随意丢弃,结果还是被主将发现,一时有黄泥落裤裆的感觉。
杨弘正准备挨罚,岂料徐琨今日异常通情达理,指着他手中野鸡提醒:“此物性燥,夏天食用,身体亦燥,要当心。”
“末将省得了多谢将军提醒”
杨弘吞吞吐吐,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徐将军好像没责备?他提醒我当心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别吃独食?
天人交战之际,徐琨打断杨弘的发呆。
“你在合肥住的时间不短,不知对龙骧有什么看法和认识?我和子纲都想了解此人。”
“啊?”
杨弘听得一怔,他看了一眼手中野鸡,思忖片刻才回答道:“龙骧人还不错,但可能因出身寒微,接人待物很抠门”
“抠门?”
徐琨、张纮异口同声追问,外界对龙骧形容词很多,唯独杨弘这个看法最新颖。
“嗯。”杨弘微微颔首:“要说我们都是同僚,耀公子也算他的旧少主,有这些情分在前,理当厚待我们才是,可是每日供应的口粮,竟然和流民同等”
张纮一脸诧异:“龙骧竟苛待你们?总不会食不果腹吧?”
“吃饱能吃饱,但想吃好.难啊”
杨弘低头看着野鸡,想起在合肥的旧事,遂苦涩一笑:“要想吃好点,得去工地当小工干活,用挣到的粮食去交换肉,这还不如外出打猎呢.可惜又不准我们出城.”
张纮一听好家伙,原来龙骧如此精打细算,难怪为江东开凿施淝渠,也开出不少苛刻条件,一切也都能解释清楚。
一个吝惜的小人物面孔,立刻出现在张纮的脑海里。
见张纮不说话,徐琨小声提醒:“子纲还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