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又道:“我、我去白水镇买些东西。”
常守一当即把朴刀压在韩枫脖子上,道:“真不老实,你是不是马匪的探子?再顾左右言其他,我一刀要了你命。”
韩枫大叫:“我真是白狐镇人氏,这里有没有老乡啊?老乡……”
忽然,一个脚力车夫开口道:“大人,这人正是曾经的白狐镇富商韩家的公子,叫韩枫。”
听到有人证明韩枫的身份,常守一才松开朴刀。
此时,曹押司也过来,看见韩枫的面容,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沧桑,似是有什么多少故事。
韩枫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让曹押司眼前一亮。
韩枫本人也感受到一股奇怪的视线,屁股莫名一痒,伸手挠了挠。
曹押司威严道:“既然你不是探子,这么冷的天,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刑伺候。”
韩枫装作受到惊吓,道:“押司,我、我说,但可不可让他们先退下去?”
曹押司一点头,屏退左右,就留下常守一。
韩枫惶恐不安地说道:“最近,县衙的捕头一直在调查一个叫做太监制造者的武人,那武人不知道怎么的,杀了几个威远武馆的人,然后总捕头就怀疑我跟那武人有关系,一直调查我。
然后又一直调查更早前一桩命案,怀疑威远武馆的元武和韩远山的死,都是我干的。但实际上……”
曹押司耸拉着脸,道:“继续说。”
韩枫抖着身子,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实际上那两人确实是我杀的。”
常守一立刻笑话道:“可笑,据那些脚力车夫说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赌徒,你怎么杀得了武馆的武人?”
曹押司也点点头。
韩枫缩着脖子,道:“两位有所不知,当日在白头山草房处,那韩远山带了一个韩府小厮。那小厮从小被我韩府养大,对我有旧主之情,不忍我被杀害,偷偷放了蒙汗药在他们喝的酒水里,把元虎和韩远山放倒。我赶到时,就趁机一把火把那两人烧了,那小厮也远走高飞,离开了白狐镇。”
韩枫顿了顿,又道:“只是近日县衙总捕头快要挖到那元虎和韩远山的尸体,我担心东窗事发,就偷摸把人挖出来,扔远一点的地方埋了。”
常守一追问:“埋在哪里,带路看看。”
韩枫无奈,就带着两人走了三百米路,在一棵树下挖出两具烧焦的尸体。
常守一摸了摸泥土,道:“是新挖的坑。”
韩枫急忙道:“两位大人,我也是被迫无奈。那韩坚父子夺我家产,要我性命,我也只是想自保而已。今日被两位大人撞见,乞求大人莫要告发我。”
曹押司和常守一互相望望,似乎是都相信了韩枫的话。
曹押司伸手拍了拍韩枫肩膀:“呵,这年头哪天不死人?我们是青丘郡城的官吏,所谓东山不管西山事,韩小兄弟不用紧张。”
拍着拍着,这曹押司还用手摸韩枫肩膀了?还捏了捏?
韩枫突然瞪大了眼珠子,这货想干嘛?跟你很熟吗?
韩枫赶紧去重新埋土坑避开了曹押司的热情。
韩枫一边埋一边在心里叫骂:“原来你们早知道,你们不当人啊!”
他懂了,他彻底懂了。
为什么选他,这里面还有重大的因素。
“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