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吧。”
他眼神坚定,显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
顾玥萱内心纷繁复杂,却也只能默默让他将篮子接过去。两人并肩走出大门的背影,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静谧。
席兰芳眉头紧蹙,心中不禁有些忧虑:“昨天真不该用那个水壶装酒。”
那一壶酒下肚,小夫妻俩便爆发了一场争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氏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叹息:“舌头和牙齿偶尔也会相争,小夫妻间的争吵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家族的顶梁柱全依赖于长房,这小两口可千万不能在家里闹腾。
余氏本想插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可又一想家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烦恼,舌尖立刻弥漫起一股苦涩。
屠苏博素来擅长安抚人心,即便是争吵之后,也并不意味着什么大碍。
余氏所嫁非人,迎娶的是一头与家族格格不入的倔驴。他既缺乏屠苏霆对妻子女儿的温存体贴,亦无屠苏博对萱萱那种无尽的宽容与庇护。
在屠苏家族众多儿孙之中,老夫人亲手熬制的那唯一一碗苦涩的黄连水,仿佛专为余氏量身定制,全数倾入她的腹中。
面对此情此景,她又能有何言辞?
余氏咬紧牙关,抑制住心中的酸楚,艰难地站起身,声音微颤地说:“我觉得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一下。”
席兰芳望着她关上房门的背影,低声而又疑惑地问:“三弟妹,昨晚二弟是否又再次发难了?”
这段时间,每个人的变化都是显而易见的。
众人虽然疲惫,但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唯独余氏似乎与众不同,她的精神愈发萎靡,常常独自一人坐着,陷入深深的沉思。
黎氏的面色复杂难明:“唉,旻飞的爹哪一天不是在闹腾?”
眼下的屠苏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虽然生活清苦,但日子渐渐有了期待的笑容。连老夫人也收敛了过去的挑剔与牢骚,家庭氛围看似和谐,似乎每个人都在过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