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几天了,那女的要是真的关心你死活,为什么一直没来医院探望?”
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张浩,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恶狠狠的,“周玄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连你也反对我和阿芸在一起,真是这样的话你别来医院陪我了。”
没说几句他又开始咳嗽,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嗬嗬声,喷出一大口带血的浓痰,血块凝结几乎成了纯黑色,还散发着一股很浓的腥气。
“你别上火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吓得不敢说话了,赶紧替他拍打后背,等张浩气顺了,我才眯着眼睛端详他的脸,额头上确有一股淡淡的薄雾缠绕,是黑色的,眼球中间呈现出浑浊的晶体,里面盘踞着一股分岔的黑气,形成两道线,直逼山根……
蛊书记载,人的眼睛不仅是心灵的窗户,更是恶魄所在,一个人有没有犯病,往往可以通过眼球晶体的色泽度来判断。
他眼中那种黑气十分明显,而且分岔成两股,遥遥相对却未能连成一线,死气夺生几乎覆盖了整个印堂。
别说我了,就算一个心志不健全的小孩,也能通过这种面相判断他的不正常。
见张浩情绪激动,我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问了,默默起身说,“你好好休息,别担心自己的病情,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张浩却一脸恍惚,根本没听进去,别过脸,嘴里还痴痴喃呢着“刘芸”这个名字。
这尼玛,自己都快没救了,居然还惦记着外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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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无语了,摇摇头走出病房,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立刻拨通黄仁义的电话。
听完我的判断,黄仁义若有所思,咳嗽一声道,“老弟你自己也算半个蛊师,这种情况其实很明显啦,我这大表弟百分之百是着了别人的道。他在外面认识的那个女人,来头绝对不简单。”
我皱眉说,“张浩对那个女人的痴迷程度简直快没救了,和上次的老宋很像,会不会同样是被人下了锁心咒?”
黄仁义立马否决,“不可能是锁心咒。”
我反问他凭什么得出这种判断,黄仁义拉长了语调,说老弟啊,你自己也对人下过锁心咒,应该知道中了心咒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虽然张浩现在的状况和老宋有几分相似,可老宋除了精神异常之外,身体却没有出现过别的不适,甚至能打破男人一夜七次的记录,猛得不像话。
“你再看看张浩这幅痨病鬼的样子,能说是中了锁心咒吗?”
我心头一紧,压着嗓子问,“不是锁心咒,那又会是什么?”
黄仁义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有可能是中了情蛊之毒。”
“啥玩意,情蛊?”
我听完后很不淡定,忙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说老黄你在开玩笑吧,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蛊师,可对炼蛊的事还算一知半解,情蛊只会出现在少数民族,炼制过程很繁琐,大城市根本满足不了炼制情蛊的条件。
黄仁义哼笑道,“那个女孩不是广西人吗,你怎么知道她老家人不懂炼制情蛊?”
我瞬间哑火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