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要试的,出了事别怪我。”
说完这老女人居然一跺脚,扭身走了,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压根就没有关注过老公的身体状况。
这一幕让我感到诧异,没等表示,马老板已经伸出肿到变形的手,轻轻拍我手背,艰难说,
“小周,其实这两天,我都醒着呢……就是身体不能动,也懒得说话,你、你是刘媚找来的,我、我信得过这个外甥女。”
他很艰难地说出这段话,很快又开始咳嗽,吐出不少浓稠的血块,我用手摁着他额头,调整心情说,
“信我,你还有一半的康复希望,现在什么都别想,闭上眼,先把药引喝下去。”
时间紧迫,按照马老板的病情恶化程度,他已经拖不了几天,肿蛊虽然无法让人瞬间死亡,却是一个慢性的折磨过程,一旦蛊毒入髓,就算最后拔除了蛊毒,后半辈子也会生不如死。
马老板倒是个听劝的主,或许是因为亲人在身边,让他内心得到了几分安慰,居然表现得十分坦然,在刘媚的帮助下,小口小口吞咽下汤药。
喝完汤药,他意识再得变得昏沉,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下去,我翻开马老板的眼皮查看,瞳孔中的黑气已经开始往额头集中,显然药方发挥了作用。
“你守到门口,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更不能让任何人冲进来打扰到我。”
见时机差不多,我决定不再耽误,立刻让刘媚替我守住病房大门,随后找来一把鸡血线,捆住马老板的四肢,自己牵着鸡血线的另一头退到病房一侧,拉上窗帘,双手合十夹住了红线,默默闭眼,诵念起了蛊咒。
小主,
这次的蛊咒并不是作用在马老板身上,而是下给我自己的。
通过蛊咒的引导,我能清晰地感应到龙蛊的气息正在自己小腹下游蹿,二话不说,立刻牵引这股气息,通过鸡血线的传导融入马老板体内。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和龙蛊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这小东西倒是很大方,很痛快地把自己的气息借给了我,而有了它的气息加持,我诵念蛊咒也没有多大负担,双手很快就凝聚了一股灼热气息,对着马老板周身的关节连续推拿拍打。
约莫五分钟后,蛊咒发挥了效果,原本平静躺在病床上的马老板忽然瞪大眼睛,瞳孔中流露出一股异样的青黑色,额头狰狞,皮层下涌现出道道血痕,快速朝周身各种散去。
“中!”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利用中指血狠狠点中他眉心,指尖与青黑色的皮肤刚一解除,我就感受到一股极度森冷的气息正在向外流露,阻止我的蛊咒念力靠近。
我半眯着眼睛,念咒的频率忽然加快,同时小腹中龙蛊的气息得到催动,全力释放,狠狠戳破了那一堵看不见的“墙”。
气息引导入体,正安静躺在床上的马老板立刻凄厉地叫唤一声,眼眶瞪大近乎开裂,满是血丝的瞳孔弥漫出痛苦和不安,浑身筛糠般抖动,眼球渐渐往上翻起来,额头上也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紫纹斑点。
果然很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