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看见蛾子腹腔下延伸出的很多丝线状的物质,轻轻渗入刘媚额头和毛孔,一直延伸到她头皮深处,似乎在进行试探。
林远一脸震惊,张大嘴低呼,“这蛾子是怎么回事?”
我把声音压到最小,解释道,“应该是芭珠利用刘媚身上的鲜血培育出来的,专门针对食脑虫的蛊,这种蛊虫通过刘媚的鲜血为引,通过蛊咒的炼制成长,对她相当温和,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的排斥作用。”
芭珠并没有搭理我们的交谈,继续闭上眼睛持咒,蛾子腹腔下的白丝变得越来越密集,深深扎进刘媚的头皮深处,这些白色丝线也很快蠕动起来,传来很有节奏的搏动,更像是在吮吸着什么似的。
接着我就看到了更神奇的一幕,只见白丝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融入了刘媚头顶的毛细血管,鲜血沿着白丝弥漫,居然将那只趴在她额头上的飞蛾也染的通红!
原本平静睡在床上的刘媚忽然变得不安,极其痛苦地扭动起了四肢,嘴巴张大发出了诡异的“啊、啊”声。
我看得无比揪心,很想快速扑上去检查情况,林远却及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沉声说,“别过去,现在是拔蛊的阶段,刘媚感到痛苦是正常的,这也是好事,至少证明脑部神经是活的,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我强行停下脚步,看着刘媚在床上痛苦哼哼的样子,心都快滴血了。
与此同时床头柜上检测她心率的机器也开始发出警报,上面的数字已经快蹿升到200了,我望着持续飙升的数字,陷入了巨大的惊恐。
林远和黄仁义也不淡定地咽着唾沫,人的心率一旦超过200,心房血管随时有可能爆掉,这么恐怖的心率值看得我目瞪口呆,腿软了吓得把后背靠在墙上。
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芭珠的咒语诵念,蛾子身上的红色血气正在逐步减退,渐渐地又恢复了白色。
与此同时睡梦中的刘媚忽然发出了痛苦大喊,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张大嘴开始狂吐,吐出了不少黑色的液体,只见液体中全是密密麻麻的跳蚤形白卵,看得我鸡皮疙瘩不断地掉地上。
芭珠快步上前,用手撑住了刘媚的后背,手指飞快拍打,又诵念起了另一段蛊咒,刘媚吐出的黑水散发出极度恶心的腐臭气息,好在脸色有所恢复,不再白惨惨的,显得那么麻木。
终于她不再呕吐了,好像被抽光了浑身所有的精气,身子一软,再次瘫软在病床上,芭珠也停止念咒,将蛾子收起来,起身说,
“好了,她身上的食脑虫已经被我全部逼出来。”
“刘媚!”
我大吼一声,急切地冲到病床边缘,伸手抓着刘媚的胳膊,果然呼吸和脉搏比起之前有力了不少,只是双眼依然紧闭,处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下,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一脸紧张,对芭珠问道,“既然食脑虫已经被拔出来,为什么还是不醒?”
芭珠淡淡地看向我道,“食脑虫虽然消失了,可因为食脑虫损伤的大脑神经却没办法轻易恢复,能保持这么好的生命特征已经很不错了。”
“难道她只能一直这样,永远睡不醒?”
我慌了,手足无措地看向芭珠。
芭珠摇头,说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比较难。
我刚要追问是什么办法,却注意到芭珠脸上浮现出大量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不少,显然光是为了拔出食脑虫,就已经耗费了她大量精力。
我只好暂时闭嘴了,招呼黄仁义把病房大门打开,门一开,外面的马老板和刘媚父亲一起闯入,都争先恐后问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