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到我面前,粗声粗气地说,“小子,你胆子实在不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家伙。”
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问这个络腮胡该怎么称呼,他冷冷地说,“你叫我老刀好了。”
我点头,说刀哥,交易已经开始了,有劳你先把人送到我车上。
老刀表情凶悍地说,“人给了你,那我家少爷怎么办?”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家少爷中的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蛊毒,只是化解步骤稍微麻烦一点而已,你把这些粉末带回去,用水发木耳,配上生鸡蛋一起熬煮,每天喝上一碗,不出三天他就肚子疼,去卫生间排完了毒便,身体自然就恢复了。
老刀一脸狐疑,“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说自己给王少爷下的蛊毒并不重,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又没参与到这件事,自己没必要拿一个不相干的泄火,给他下了那种药蛊,只是为了表明一个立场而已。
老刀还是不信,说按照你的说法,解蛊至少需要三天,万一三天后我家少爷还是没有痊愈怎么办?
我说你爱信不信吧,反正解蛊的办法已经告诉你了。
说完我就伸手去扶林远,老刀却上前一步,抓着我的胳膊厉声道,
“不行,除非你留下来,直到少爷身体彻底康复,否则我们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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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身边那几个魁梧的肌肉壮汉立刻摩拳擦掌,对我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我笑笑,说你们想好了,真的打算在这里动手?
“真要撕破了脸,我随时可以念咒加剧你家少爷的痛苦,到时候他能不能支撑到三天以后可就两说了。”
老刀的嘴唇狠狠抽搐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看得出,这家伙内心多少对我的“蛊师”身份有一重顾忌,在严肃地审视我的目光,对视了七八秒后,他改变了态度,松开手说,
“好,人你带走吧。”
我二话不说,赶紧挤到林远面前,发现这小子一直靠在车座上昏迷不醒,掐了掐人中,同样无济于事,我立刻回头瞪向老刀,说你们对我朋友干了什么?
老刀满脸不屑,说只是一点蒙汗药而已,你朋友是修行者,我们为了防止出意外,所以加重了一点分量,你不是蛊师吗,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
我不再说话,直接俯下身背起了林远,大步朝自己开来的那辆车走去。
这个过程,老刀一直带着手下们虎视眈眈地看我,目光冰冷,带着些许戏谑。
我不打算搭理他们,艰难地拉开汽车后座,径直走进驾驶室,一脚油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