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沉,冷着脸说,“要我解释多少遍你们才肯信,那把火不是我放的,真正闯进养尸池抢走木盒的人也不是我。”
浓雾中的人冷哼道,“可你毕竟还是大半夜闯入了王家的地盘,还偷偷对我们的人下了蛊,这两件事又该怎么说?”
我咬牙道,“我承认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真正给你们造成重大损失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荆门黄家的人,为什么找我不找他们?”
那人冷冷地说,“和黄家的帐我们早晚会算清楚,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在你身上把场子找回来。”
靠,柿子专检软的捏是吧?
我火大到不行,刚要开口呵斥,忽然感觉收费站左边的树林传来一些异响,我浑身一阵收紧,猛然回头,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绿化带中一闪而过,随后那里的浓雾就翻滚得越来越剧烈。
黏稠的雾色中,出现了一道四肢歪斜、走路一瘸一拐的身影,身形未到,一股浓郁的尸臭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我面露惊骇,急忙倒退两步,瞪大眼睛一瞧,才看清这次来的并不是王家的打手,而是一具浑身腐烂发臭,紫青色皮肤上满是脓疮的尸体。
邪尸!
我的脑神经狠狠颤了一下,回想几天前在王家后山遭遇过的养尸池,顿时头皮不安地颤动起来。
尸体拖着沉重得脚步往前走着,浓雾中呈现出腐烂的头颅,两个眼窝深陷,露出紫葡萄一样的眼球,胸口和腹腔几乎烂得穿孔,不断有恶心的尸水流淌下来,稠糊糊的,一踩一个黑脚印。
毫无疑问这是一具烂透的尸体,我在黑影身上感应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和波动,可一具烂到这种程度的尸体,又怎么会移动呢?
我整个都看懵了,躲在浓雾深处的人则发出得意的大笑,声音嘶哑异常,
“小子,你别忘了王家是干什么的,养尸一脉传承至今,就算声势不如当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挑衅,你不是很擅长用蛊吗,今天我就让你瞧瞧,到底是苗疆蛊咒厉害,还是我们湘西控尸咒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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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完,浓雾中晃动的铃铛声变得更加密集,邪尸好像感应到了某种召唤,动作忽然变得敏捷,麻木地平伸出紫黑双手,露出十根筷子长的青黑色指甲,双腿一蹦直接跳向了我。
妈呀!
我生平遭遇过很多恐怖的事,可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都没有眼下来得刺激。
试想一下一具早就腐烂穿孔的死尸,忽然咧着獠牙扑向你的画面究竟有多么的恶心恐怖?
而且这玩意动作简直快到离谱,比猎狗还要迅猛几分,我心脏被神经紧紧地抓扯着,几乎是出于本能,翻身一个驴打滚,十分惊险避开。
邪尸伸长的指甲宛如镰刀,狠狠抓在车头引擎盖上,我听到撕拉一声,类似指甲挠破铁皮的声音,牙酸刺耳,急忙后头一看,发现车头铁皮居然被拗弯了,碰撞间隐隐有火花在闪烁。
尼玛,这是什么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