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张温柔精致的面孔,和记忆中没有差别,可为什么她的笑会让我感觉无比陌生?
我神志完全恍惚了,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而刘媚则张开了雪白的牙口,毫不犹豫对着我脖子的大动脉上咬来。
距离只剩下最后五公分,我甚至都感应到了她口腔里哈出的寒气,浑身僵硬,吓得一动不动。
好在这一口并没有真的咬下来,刘媚的动作忽然停下了,缓慢而僵硬而起身,月光下,明艳的额头透露着诡异的暗青色,对视了好一会儿,再次发出了咯咯的娇笑,
“起来吧,真无聊,男人的肉是臭的,我才不要吃呢。”
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
我人生观已经崩塌了,眼前的女人的确是刘梅没错,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了解她的长相,认识她的声音,一切都和之前的刘媚没有区别。
可她说话的语调,以及瞳孔中偶然投射出来的娇媚眼神,却绝不是正常状态下刘媚该有的样子。
还是说,因为昏睡太久,导致她性格产生了扭曲?
直觉告诉我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我快速爬起来,一脸谨慎地看着刘媚,“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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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笑,经营的眼眸中闪过狡黠和戏谑感,微微勾起下巴,“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
我已经快要被逼疯了,立刻掐出一个驱邪的手诀,将指尖抵在她额头上,飞快地默念驱邪咒语。
直觉告诉我,刘媚身上好似多了某种东西,正是这股多余的意识作祟,才导致她变得让我感到陌生。
我尝试着诵念驱邪咒语,打算把“不干净”的东西从她身上抹除。
可念了半天咒,刘媚依然还是那副状态,满脸戏谑地望着我咯咯笑,
“怎么,不是你亲自把我唤醒的吗,现在又后悔了,想把我送回去?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你到底是谁?”
我特么简直要崩溃了,刘媚不可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刘媚,或者说,她并不单单只是刘媚。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很绕口,但事实就是如此,面对我的再三追问,她终于不再笑了,平静地垂下头来说,
“我是谁,这个问题倒是挺富有哲理,一时半会儿恐怕说不清,你可以把我看作是刘媚的另一种人格。”
“什么意思,那她原本的人格呢?”
我大惊失色,逼着她解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刘媚则伸了个拦腰,轻轻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合魂?
我依旧是一脸懵的状态,惹得刘媚大感无奈,古灵精怪地敲了敲额头,撇嘴说道,
“一个星期前,是你跑到地穴里把我的树芯采摘下来,经过几天炼制后,再送进了这具身体,逼我不得不跟她合魂,现在怎么又反问起我来了?”